“那他单独把你留在病房里,他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关小凌摸着下巴,眼神望着一处若有所思,接着撇嘴摇摇头,“反正我是一晚上也没想通,我跟你讲吧,你走后,门一关,统共两个小时,他先是站在窗边抽烟,一动不动,你说窗户外面有什么好看的呢?黑漆漆的,他可安静了,后来终于转了身,吓我一跳,他在你那张床上坐下,接着抽烟,半眯着眼睛皱着眉头,痞样子老帅了,拿眼睛看我,越安静我心里越毛啊,他就这么坐了接下来的半小时,到最后才金口一开,可也就几个字。”
“说什么了?”
“把事情说一遍。”
“就这个?”
关小凌摊手,“就这个啊。这个人实在太可怕了,我心里发抖,生怕和你讲的不一样。”
“再后来呢?”
“他走了呀,然后进来个司机,把我送回来了。”
阿雅细细的眉拧起,前思后想,都不该是这样,那他说要单独找关小凌,意义何在?根本什么也没问啊。
他的思维,到底是怎样一种模式?不单单是模棱不清,阿雅根本连头绪丝也揣测不到。总不可能是无聊了吧。
“或许他可能就是故弄玄虚呢?”陈向学如此分析。
阿雅皱眉。
“你受伤,他不满,又不好真对你的同学责难什么,而受伤那事有疑点,他的心思缜密如织,他不去怀疑才不正常,所以隔了个把小时让关小凌在复述一遍,他听细节。”
是这样吗?他越没任何动作,阿雅才隐隐觉得奇怪。
“陈老师,不说这事了,那两个歹人……”
“放他们走后,我们这边暗中的人第一时间控制住了。”
阿雅的心松了松,昨晚一直在担心左龙那边找到,一旦找到对了口供,全部完蛋。
陈向学笑了笑,“别担心,这点头脑,就算我没有,老肖也有。老肖就是昨晚的中年人,拷问过了,一般街道混混,堵你是想要钱。”
“原来是这样,他们一开始没说,要是说要钱我给就是了,我还以为是席城的仇家或者……陈老师,你在游戏里赌?”
“哦……”陈向学挠挠头,有点尴尬,“那个嘛,身份的伪装,我不太会玩网游,只好玩那种,运气真差,几把就欠了钱,我干脆找地下钱庄借点儿,听说这边的地下钱庄很散,上头还没给我工资啊,我的钱除了输掉,剩下的把那条街的所有网吧都办了会员了,出租屋在那,也暂时作为一个据点,以防万一嘛,我总得有个在那边晃的理由。”
“……”阿雅觉得陈向学斯文的外表下,性格有点……
想起昨晚那么危险的情况,他装迂腐,还忍不住调侃席城,说叔叔爸爸什么的,无语。
“不过,昨晚席城点破我赌钱,他肯定有所表达。”
阿雅低头,“他好像误会老师你对我……”
“吃醋的男人啊,”陈向学笑了笑,表情却正经下来,“不管他是单纯醋意还是什么,他讲出来,至少表明在昨晚出事之前,他就对我的动向了如指掌,就说明,你周围的人,亲疏不管,他都有在留意,在你身周围了一个严密的网,说白了,就是禁锢和独占。你觉得压抑吗?阿雅,他的心思太可怕。”
如果这是对她的喜欢,阿雅惧怕。
不像喜欢,是独占,严格控制她的一切,像看管一个宠物,太阴沉。
在第三天,学校里突然下了通知,措手不及。
陈向学调课了,不再接阿雅学院的课,改为帮带研究生。
无疑,这是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