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小跑着走到门口,取出居家拖鞋送到男人的长腿边,再站起,接受他或者拥抱贴面,或者兴起的一阵索吻,再拿过他的外套。
文件,阿雅从来不去碰,他也从来不递给。
通常是走到客厅里,站着喝口热茶,他喜欢看她,不说话的用风/流也下/流的墨眸上上下下扫她纤细美好的身段,好像这么打量着他就占/尽了便/宜,眉眼潇洒地上楼。
晚餐前,他都在书房里。
为了避嫌,阿雅这段时间就在楼下看电视,有时还因为声音大,惹他开门出来训一句,那时他多半举着手机在打电话,神情厉而冷峻。
阿雅不知道自己这样的表现,够不够他平复疑心?
就连晚餐后到睡前的时间里,每次的咖啡都是大娘送,阿雅即使冲好了也递给大娘。
他的深沉难测自然也是她想象不到的,免不了对谁都防范,那她干脆一寸不进那书房,她知道,锋锐如他,一定在看。
一晃,寒假过去了一半,她当然也着急啊。
不知道开学后他还会不会长住这里,又有料不到的相处中的磨合,或许哪天他一个不高兴又回到了从前那样呢。
寒假中,和陈向学的联系也变成了地下。
难得一次,阿雅在外出逛街时联系上陈向学,但她的报告里毫无进展。
陈向学淡淡一笑,告诉阿雅,他们那边有哪些进展。
也劝诫阿雅:“有时间多看看太极方面的书,温水流长,稳而不燥,阿雅,这项行动没有时限的,你知不知道什么意思?警察里当卧底,最长二十几年的都有。”
那样的煎熬吗?阿雅不怕煎熬在他身边,只是惧怕呆的时间越长,她心里的战争又会重启。
十二月迎来了末尾。
香港的圣诞和跨年,是最隆重热烈的节日。
仿佛是喜庆感染,又或者席城这一段日子来的心情都不错,格外开恩,准阿雅在圣诞节前可以不用先报备,想出门就出门。
阿雅心里自然高兴,多沉重的心灵下,也不过十八岁的稚嫩驱壳,喜爱自由。
她陪同大娘四处去逛,街上,超市,港岛的商城,细细比较,采购满意年货,装饰彩灯,飘带这些。
女孩子手巧。
那日他傍晚归来,见前院亮起五彩琉璃的光晕,院子的花架还挂着粉紫色和粉蓝色的气球,一棵圣诞树憨厚地立在庭院中央,她正踮着脚挂小袜子小帽子,那些幼稚小巧的东西衬着她一双白手,她穿墨绿色的连衣裙,大红复古的针织小衫,墨如缎带般的长发遮掩着清嫩雪颊。
那是,他些微顿住脚步。
眼眸里的小女孩,侧影姣好,该有的在他的滋润下也逐渐的有了,温婉濯莲般,她是个小女人了,偶尔穿一回重颜色靓衫,透出的清媚,灼他眼睛,晃他心神。
“席先生,快来看看,可都是阿雅小姐布置的呢。”
她才惊觉他回来了,回盼粲然一笑,接而微红颊畔,羞声低问:“好不好看?”
他走到她身边,听她微笑地说,“圣诞节那天就全部布置好了,我也有给席先生准备敲门礼物。”
他当时没说话,俯身把她搂在怀里,仿佛一身扎实的肌肉一瞬间有松动,柔软地把身躯重量倒在了她堪弱的身子上,赖了很久。
但是圣诞节的前一天,傍晚到深夜,阿雅并没有等到他。
往常下班时间会归来的男人,说不来也就不来了。
圣诞节那天,港岛的天气依旧万里和风,不见刮风不见下雨,这样的好天气便是恩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