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欺负你了?”
阿雅摇头:“我不自在,就是想回去。”
席子琳看她小脸白的快像纸了,其实先前她跟着大哥来这里吃饭,也有一半为这呆妞着想的意思。
怎么搞成了这样?
“那你和我大哥说上话没?”
阿雅又摇头。
“傻货,你跟我哥对个眼说句话他能吃了你?你这么不讨喜,怎么过活啊你。”
席子琳气闷。
但阿雅就算惹大小姐不高兴,她也不想回那个包间了。
席子琳作罢,让她在一边等着,她先给大哥打个电话。
通了,她讲话:“哥,你们还有续吧?那几个老家伙肯定得把你伺候舒坦了,不过你那小豆芽讲肚子不舒服要先回去,我先送她啊。”
等了会儿,只听啜烟的低沉呼吸。
然后。
然后笃笃笃,只剩忙音。
你大爷!
席子琳开车出来,庄园这边不在市区,道路边的街灯映着夜色,车是极好的宾利,行驶无声,未免显得车内过分安静。
等红灯的当口,席子琳扭过头,视线凛冽地看着阿雅,“难道你就想一辈子囤在那山腰的屋子里了?”
阿雅低头,盯着自己苍白的每根手指,她能怎么回答呢,不想就能不要吗,就能逃离那个人吗?
“马上九月,大学也是这个月份开学吧?”
阿雅突然抬眸,脸上表情映在席子琳的眼里,是那么怔忪而混乱。
席子琳原本就是那个意思,射击场她知道她哥常去,今天带这颗豆芽菜过来,也是撞撞运气。
碰上了如她所料,她带她去饭局,她是有心帮阿雅一把的,这么僵着,跟男人拼定力输得永远是女人啊。
她哥,她太了解了,且不说还不是非你不可的情况下。
席子琳从阿威嘴里,知道了阿雅和大哥的那些事儿,不复杂,可也无解。
境况已经是这个境况,豆芽菜拼命缩进外壳以保全自己,而大哥的耐性实在很有限,如此一来,豆芽菜最终是没有活路的。
……**……
回到小洋楼已经过了夜晚九点,阿雅下车才发觉脚有些飘。
席子琳骂她:“你是作死,喝了酒怎么不说话,开了半路车窗,风吹的你等下才知道头疼!”
阿雅微微一笑,模样呆憨,扶着门进院子里。
以前爹地在时,过几日父女俩吃饭,爹地也会开一瓶红酒,给妈咪倒一杯,给自己倒一杯,不给阿雅倒。
收拾餐桌时,阿雅总会偷偷抿一点点妈咪的杯沿,她熟悉红酒的味道,且并没有喝醉。
现在想来,爹地那种低级红酒,自然是无法和今晚上酒桌上的比的。
原来喝醉了,是这个样子,脑袋好重啊,看东西也在转圈圈。
她在沙发上乖乖囤坐,听大娘的的脚步声来来去去,一会儿额头上多了块毛巾,大娘端来了浓茶。
阿雅喝下,听大娘絮叨,说今天来了工人,总算把网络修好了。
“那可以开电视吗?”她吵着要开电视。
大娘依了,不会调台,见她晕乎乎的多半也不看,就停在一个频道。
阿雅去把小兔子抱了过来,放在腿圈起的圆圈里,她眼睛迷茫的盯着五十寸的屏幕,广告的音乐将空旷寂静的屋子映热闹了些。
她小脸上有恍惚的笑容,仿佛回到每个爹地在的周六夜晚,爹地早早下班,陪她吃了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