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颌,手上力度不重,秦穆之却在她的眼神里不能动,那是在她眼睛里没有见过的神情,寒彻入骨,却夹杂伤心,自嘲。
她笑得眼睛都弯起来,那水月氤氲的眸子里,一层一层冰封,“我太可笑了,是吧。”
“秦穆之。”她轻轻晃动他的下颚,两下,松手,呵呵轻笑起来,笑够了,冷冷静静:“我亲你,是因为我爱你。”
他盯着她毫无异样在笑表情,忽然心里头被什么撞了一下,什么东西一划而过,但他抓不住。
他拧眉,要抓她手臂,这女人拽起他的外套一抽,他的手臂刺痛。
席子琳披上外套,浅笑看他:“但显然我爱你,在你眼里,一文不值,并且还是个巨大的笑话。”
“席子琳!”他恼,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喝醉了,他只是,他以为她不在乎的,男女这些,她应该通透……
“你想碰我?”眼眸轻转,她还是笑,嘴角却冷煞如霜:“你秦穆之算个什么东西。带队接任务这么多年,我是放纵,男人那么多,你不过就是那一百多个里头很不怎么样的一个。”
“席子琳,我抱歉,你别说了!”他脸色沉黑,这会儿突然地却知道了,她并不是那样的。
因为这个在笑的女人眼里,有泪,委屈的,倔强的,一丁点不肯表露,一股子杀气。
他心里的恐慌他自己都意外,反手要擒她,席子琳抬腿,男人不妨,身躯连着整个车门轰向地面。
秦穆之按住肋骨处,心知是触她底线了,下手这么狠。
月夜沉沉,他心慌意乱,醉意又让他使不上力气,等缓过劲儿,已经看不到她人。
“席子琳?席子琳!”
他捂着胸口往山道下奔跑,几百米外看见了她。
他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喊她的名字,跑过去狠狠攥住她的手,柔在粗粝的掌心,“我混了,我喝酒了,子琳我……”
腰间皮带一紧一松,紧接着额头上冰冷的硬杆。
是他的枪。
这月色清辉如洗,衬得女人俏蜜色的脸蛋上,那两行一动不动的透明液体,像霜一样白净。
她眼睫不眨,抵着他额头的枪磕得他脑袋后仰。
手指阖动,枪上膛。
她只吐出了一个字,“滚。”
秦穆之一动不动,望着她。
枪扔到一边,她的背影特别直,冷煞得一接近就要被冰刺死一样,一会儿,影子消失。
男人的眼里,只剩下那晕白的雾,夜色里,一缕一缕朝他刮过来,冷风刺骨。
……**……
这天晚上城郊的山下马路发生了一起案子。
警察赶到,只剩下车主,车主手里一张卡,描述说开车经过看见一个高挑美女拦车,以为是要搭顺风车,男车主把车停下,却忽然地车门被女人抬脚踢开,人被拽下来。
他惊慌失措要去抓她,女人朝他摔了一张卡,这时候才看清楚她的眼睛很红,普通不标准,特别冷酷,说借车,卡里有三十万,买车和医疗都够了。
警察问那女人去向,车主一指,“开车跟飞一样,不晓得发生什么事了,看着好像会功夫。”
当晚,市区一家酒店走进来一个穿男士夹克的女人,很高,头发一个发髻簪着。
前台小姐说抱歉香港的身份证内地使用需要凭证。
这个面目看着很恐怖的女人摔了前台所有东西,强行入住了一间房间。
警察很快赶到,开着喇叭在房间外面朝里头喊话。
席子琳把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