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了。”陈啸恭敬地说完后目送陆淮阳进门后上车开车离开。
按照陆淮阳的习惯,除了除夕那天外,只要回到旧宅他都会留下住一晚。
饭厅里,黄梨木的长桌上摆满了各色丰富可口的食物,可端坐在主座的中年男人却将厅里的气氛压得很低,而他的身边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则悉心地为他捶着腿,时不时陪着笑脸在他耳边说上几句。
“你现在是越来越请不动了?非要你老子亲自请你来舍得回来。”陆长谨看着自家儿子面无表情地进来生气地说。
“老爷子,您消消气儿,淮阳管理那么大一个公司肯定很忙,您就别责怪孩子了。”捶腿的手停下,颜青看着陆淮阳进来赶忙站起想要招呼,却被陆长谨拦下。
“坐下,向来都是做儿子的孝敬父母,哪有做母亲的伺候儿子的道理。”陆长谨寒着脸说道。
被他这一说,颜青只得尴尬地站着,她看看一直沉默不语的陆淮阳,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十分为难。
陆淮阳看着他俩的互动,仍是没带任何表情:“父亲。”
说完他就要做,却被陆长谨一巴掌啪桌的声音止住了动作。
“还有你母亲呢,眼瞎了还是哑巴了?”陆长谨生气地说。
颜青见状,赶忙出言想调和,却被陆长谨厉声呵斥:“你闭嘴,不用替这不孝子说好话。”
闻声,陆淮阳冷哼:“我母亲姓沈,在我八岁时就已经过世。父亲,今儿是您让我回来的,既然我已经回来给您问安那我……”
不等他说完,陆长谨大声说道:“坐下吃饭。”
听他这般说,站着的颜青一副松了口气的表情,想和陆淮阳交谈几句却见他已经径直坐下。
张张口,最后她还是默默地坐下。
杯盘叮当响,偌大的饭厅里三人都沉声不语的慢慢吃着饭。
想打破沉寂,颜青放下筷子对木镯对面的陆淮阳说道:“淮阳,这道蟹粉酪很是不错,你要不要尝尝。”
“我尝着滋味儿也很不错,你颜青阿姨费心做了很久,你可以试试。”陆长谨好似也想活络下气氛,帮腔说道。
陆淮阳瞧也没瞧他们一眼,只是吃着独独摆在他面前的食物:“抱歉,除了老肖做的食物,我都不吃。”
“啊……没事,没事。”颜青露出僵硬的笑容。
而陆长谨则是又沉着脸:“你这到底养了什么臭毛病,回到家不吃家里做的食物,非要让外边儿的人做好送来。你颜青阿姨知道你喜欢吃吃蟹粉,今儿早特地吩咐人买回最新鲜的蟹,亲力亲为做出来的菜,你再怎么也得吃上几口。你可倒好,我倒想问问现如今你还把我们放在眼里吗?”
并未回答,陆淮阳只是慢条斯理地放下筷子,喝了口清茶簌簌口后擦嘴:“我吃好了,二位慢用。”
说完他站起身致意后转身欲要离开,却见陆长谨捞起面前的饭碗就往地上一砸:“我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生出你这么个目无尊长、怪异冷血的东西。”
“如果可以选择,我也并不想成为您的儿子。”虽说是极其残忍的话,可陆淮阳却带着恭敬的姿态说着,任谁看了这副场景都会觉得异常讽刺。
“你……”陆长谨抬手指着他竭力隐忍着翻涌的怒气。
陆淮阳再次说道:“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回房了。”
“站住,我而今也想明白了,你是靠不住的。可咱们陆家就只有一条血脉,今年你也三十有一是时候娶妻生子。”陆长谨也不想跟他再废话,直奔主题道。
陆淮阳听罢,转头看他:“我十六岁不带一物地走出这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