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找个让青萝小产的由头儿的意思。
不紧不慢,又饶有深意的说道:“再等等,或许有人会比本王先做坐不住。”
宸王不用细说,容菀汐便明白了宸王这句话的意思。宸王指的,是薄馨兰。
只是,对薄馨兰做这番试探,是不是有些不太厚道?倒像是……引着薄馨兰犯错儿似的。
“行了啊,差不多得了,别玩儿了”,容菀汐笑道,“青萝又不是真的有身孕,你这么做,不是等于故意引着薄馨兰犯错儿,别有用心么。太不厚道。”
“这和青萝是否真的有孕,有什么关系?若她真的是个本本分分的,不管青萝有没有身孕,他都不会作什么。本王的引诱有何用处?若她真的做了什么,本王看的,只是她的举动本身,和后果无关。这有什么不厚道的?只要她行得正坐得直,谁也挑不出她的错处来。岂能当做是我故意找她的麻烦呢……”
他也不愿意和一个女人为难,这事儿,细究起来,真像是他在算计馨兰似的。好像设了个局,等着馨兰钻进去。
但若不试探一番,对馨兰的为人,他真的有些不放心。
他担心馨兰有歹心,日后会害了菀汐。
哪怕是试探这一番,馨兰并未对青萝做什么,他都不可能因此儿放心,更何况是不试探呢?
他的长子,却不是他的嫡出,这真是一件太让他头疼的事儿。但留子杀母的事儿,在馨兰没犯任何错的情况下,他是做不出来的。没到那个份儿上,不至于残暴到这种程度。
容菀汐见宸王态度坚决,心里头,也料到了几许他的用意。隐约能猜到,宸王之所以要对薄馨兰做此番试探,都是为了她日后的安稳。
可是皇家的女人哪,在孩子生下来之前,和生下来之后,性子会有很大的不同。就算是原本不争不抢的人,一旦有了自己的子嗣,为了自己的孩子,少不了也要动了些争抢之心。更何况,薄馨兰原本就不是那样不争不抢之人。
但这是女人之间的事儿,既然她坐着宸王妃的位子,享受着这个位子所带来的一切好处,自然也该承担这位子所带来的一些麻烦。这是她应该自己处理、自己面对的事儿,本不需要宸王的帮忙。
宸王不给她找麻烦了,而是处处护着她,这让容菀汐觉得,心里还挺不舒服的,觉得自己被他保护得太过,一无是处。还不如他偶尔给她找些麻烦,添一点儿乐趣的好。
晚膳后,云裳刚撤下了饭菜,卓酒便来复命了。
“殿下,成了。尸首是……”
“到底是个可怜人,也别草率了,找个山头儿,给他好好儿的下葬吧。”
“是。奴才这就去办。”卓酒道。
就知道殿下虽然下令杀了这工匠,但却不会真的把这条命不当命。因而并未直接扔到乱葬岗去,而是回来请殿下的示下。
听得宸王做如此安排,容菀汐也是心下稍安。觉得……宸王即便在冰冷起来的时候,也还是保有善良在。
或许,这就是宸王和太子最大的不同——心底的善良。
太子为了解决麻烦,直接给人灭门,不用问,他也一定是连一丝愧疚都没有的。至少,宸王还能吩咐人将那工匠好生埋葬,也算说明了心内有愧。
……
宜兰院里,薄馨兰说了要早些歇息,撤掉晚膳之后,就让吴嬷嬷和敬敏退下了,只留了冬雪在屋里服侍更衣。
屋子里只剩下这主仆二人的时候,薄馨兰才道:“我不过才去了两次而已,香来院的那位,却巴巴儿地去了三次,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呢。”
冬雪低声道:“奴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