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媳妇儿。所以就只有一种可能,这衣裳,是你母亲给你洗的。只有母亲给孩子洗衣服的时候,才会洗得这么用心,一点儿残余的脏东西都没有。”
风北凝说完,沉脸看向这小偷儿:“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此时,围观的百姓们,已经由先前的对这小偷儿的同情,变为了指责。
“怎么能这样儿呢?年纪轻轻的,干什么不好,非要出来偷。”
“你说你偷东西也就算了,干嘛还要咒你母亲,说你娘快死了?亏得你娘对你这么好,这么大年纪了还给你洗衣服。”
“这种人,就应该送到官府去,让官老爷好好儿教训一通儿。走走走,咱们一起把他押送到官府去!”
小偷儿一见自己是骗不过去了,但是却也不能进官府。他身上的案子可是太多了,不止这一桩。要是进了官府,少说也得监禁个三五年。
因而看准了时机,忽然全身抽搐,要往地上倒下去。
那个押着他的仆从慌了神儿,下意识地要松开手。
“别松手!就这么拎着他,直接拎到官府去。我敢保证,半路上,他的病就好了!”风北凝道。
随从看了眼自家主子。
雷千琉点点头,示意他照做。
随从便拎着这小偷儿的衣领,另一只手控制着他的手肘,以防他逃跑。在百姓们的引路下,往官府去了。
到了官府,敲了升堂鼓。随从把那真的已经“病好了”的小偷儿扔在大堂上。
岳槐从后堂走出,正要坐在官椅上,问“堂下何人”,还没等屁股挨着椅子呢,便受到了惊吓似的,猛然抬起屁股。然后迅速走下来,走到风北凝和风北怡面前,施礼道:“不知二位公主殿下到来,下官有失远迎,怠慢了两位公主,还望公主莫怪。”
“大人无需多礼,快快请起。我们只是来报案的。”风北凝道。
“是是是……”岳槐忙起身,去审问她们带来的犯人。
风北怡和风北凝笑道:“这位岳大人真是好眼力呢,竟然认出了我们两个的身份来。我怎么不记得他什么时候见过我们呢?”
雷千琉看了她一眼,眼中满是嫌弃之色。
这时候说这些话,不是有些太不合时宜了么?这可不是摆身份的时候。在这时候,该做的不是弱化她们的身份,让京兆尹以断案为主么?
她这话一说,京兆尹自然还是要围着她们的身份说上几句,弄得大家都尴尬。
“去岁的正月十五花灯节,圣上恩典,邀了百官去未央宫用宴。下官官小位卑,当时只在雨花台外,二位殿下一定没有见过下官。但二位殿下月仪高贵,下官却是有幸见着了,记忆犹新。”岳槐只好先放下了审问犯人,和风北怡客套道。
“远来是去岁的事儿,倒是我们记性不好,忘记了”,风北怡笑道,“大人就只管审案就行,千万不要顾及着我们。该怎么审就怎么审,就当我们不在场就好了。可不要因为他偷的是本公主的东西,就加重了给他的罪责,也不要因为我们在场,怕吓着了我们,就减轻了他该受的责罚。只管自在一些便是。”
“是是……”岳槐连声应道,“下官遵旨。”
但这脑子里,可是愈发的糊涂了。如此一来,可是到底该怎么审呢?
听了风北怡这故作明白,但实际却是把事情越说越难办的话,雷千琉对这位公主,已经厌恶到了极点。
他最讨厌的就是不懂装懂、不聪明装聪明、自恃身份自以为是的女人。好么,这女人却是把所有他讨厌的点全都占上了。
风北凝也觉得风北怡的这一番话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