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哪里的话,稷下夺魁若也称得才疏学浅,岂非要羞煞我齐国的举国士子?”
赵欢受人一捧,傻笑了两声,将手中换月剑重新系在腰间道:“换月不也是大比的三甲?你虽为女子,文韬武略却并不逊于须眉。你我名为师徒,实则应是亦师亦友才对。”
孔瑶“矮油”一声又道:“亦师亦友最好……”
赵欢忽然两道凌厉的目光扫去,女刺客忽然不说话了,拿起象牙小扇掩面而笑,万千话语尽在一双弯弯媚眼之中。
赵欢不去看她,心中合计:这番找田单谈生意,倒先收了田单的女儿为徒,竟也算是和这历史名人拉成了平辈,齐人最为尊师重道,哈哈,田单老儿岂能不万事予我方便?
赵欢心里小算盘拨得噼啪乱响,其实田换月肯拜赵欢为师,又何尝没有自己的一番计较?
自稷下大比之后,临淄的纨绔之中俱在风传,田换月被赵欢胜了赌约,不得不被迫拜其为师。一个月来,这则消息却非但没有平息,反而愈演愈烈,当然这也怪关于赵欢的“风闻”实在太多,大家茶余饭后消遣之时,捎带手便会将这消息一起提及。
加上田换月本就是众多纨绔公子心中高不可攀的女神,但偏这些人的心中又不无一种女神跌落云端的恶趣味,他们料定田换月这天之骄女定然不会拜臭名昭昭的赵欢为师,还说什么“换月一诺,千金不破”,还胡吹什么大气哩?
小姑娘还是夹起尾巴做人吧——想到田换月这不情不愿的屈辱模样,他们的心里便已是乐开了花。
田二小姐每日为此烦恼得厉害,心下发狠,暗道干脆我主动拜师,叫你们全都傻眼!倒看你们还有何话说?
田换月心思微转,嘴角噙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却忽然省起还未问赵欢几人今日登门的目的,于是问道:“不知老师今日光临,是所为何事?”
“我们是为了……”
赵欢说到一半,发现自己竟对此行的目的也是不清不楚,只知是吕不韦安排下的生意谈判,要谈什么却是不甚明了。
吕不韦接过了话茬,向田换月表明目的,原来他约了田单要谈的是一桩大宗的药材生意。
田单经营的主业是鱼盐生意,但也因为其获利巨大,他绝不容许他人染指。
这药材却又不同,草药种类门多,他把持军队多年,行军所需的许多药材都不是齐国的特产,吕氏商行货通南北,在药材上与其多有生意往来。
现在吕不韦打着赵欢的名义,一样的药材,开出的价格比老吕氏商行足足低了三成,也难怪他可以成为上将军府的座上宾了。
田换月听明了几人来意,思忖须臾道:“家父现在应在书房,我便亲领老师一行过去见他。”
赵欢既然已经收其为徒,也老实不客气道:“如此甚好。”
……
……
上将军府的书房之中,田单渊渟岳峙端坐在桌案之后,一名身材单薄的青年人正在躬身向他禀报着什么。
他虽是男子打扮,唇上颌下却光滑无须,颈中的喉结也不明显。
田单沉声道:“闫箕,你是王上的亲信之人,你观陛下的病情如何?”
原来这位白面无须的青年人,竟是王上的亲随寺人闫箕。
闫箕弓起腰道:“回禀主子,王上的病情甚是怪异,一夜之间卧床不起,嘴歪眼斜、口流涎鼻垂涕,神智似是清醒,却偏偏口不能言,脚不能行,稍微动作便全身颤抖……”
田单的眉头越拧越紧,打断他道:“是否有可能是中毒所致?”
“中毒?”
闫箕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