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甚至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天下共主的时候,恐怕自己这行当的意义也就不大了。七到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有些事情显然需要从现在开始就有所筹划了。
而且明白了这些事情,范永斗对一些问题的担心也就不像过去那样强烈了。圣主那边派来了几个看似精明能干的少年人,这无需多么在意。反正北边这些同官方联系十分紧密的生意迟早要被公私合营后转交。另某些出路才是应该早做打算的。
商量完一些事情之后,在这大同烟花之地范永斗也没有多少久留之心。反正家中并不缺乏做为******的下人,至于情调一类的,在他看来更无需专门在这里寻求。在这里包下的红娘之不过是做为私下里应酬需要的一个人物罢了。离开的时候,范永斗甚至懒得同那女人去打招呼。
范永斗回到家中的时候,长子范三拔就诉起了这些天的苦来:“父亲,这天家来的二楞子们可果然都是不好惹的大爷啊。把我们族里的一些人都当成大头兵来要求了。很多人情事故都不通,竟然连宽厚为人的道理都不懂。再这样下去我咱们干脆走人,把着家业让出去得了。”
“你明白什么?人家有这样做的权力和本钱。那可是圣主身边的钦差,就知足吧。当然一些事情我也早已经想好了。我们也需要利用这些年来积攒下来的本钱早做打算。过一段时间,你要准备南下广东,去你三姨那里一趟吧。当然,这十年,我们可要认真的做好这北边儿的生意,可不能给那些人有任何撩挑子的印象。”范永斗对范三拔郑重的叮嘱道。
晚上同对自己十分温顺的夫人一起入眠的时候,范永斗的心情却没有平静下来。远走他乡做个富家翁决不是他的所求。他明白要保持范家走向真正的显赫之路,就必须利用其他的手段更进一步的同拉近关系。他听说过有关新朝圣主的一些风闻,可却终究不敢下定决心。因为走那条路毕竟是一条十分危险的赌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