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附近初秋时节的海面上风和日丽,似乎没有大海上那种波涛汹涌的感觉。初上帆船的人在短途航行中似乎也没有什么晕船的感觉。那绿油油的海水更是让人有一种这不过是在洞庭湖一类大湖上的幻觉。
可在那大海上一艘艘向南行去的大船甲板内部却远远没有这样的惬意了,对于被俘的平民来说在这些凶神恶煞般的人们手中,这似乎是一次通向地狱的旅行。
满载着“平民战俘”的海船还没有航行到辽东半岛以南的海域上的时候,就有一些不听话甚至仅仅是目光不太友善的儿童被扔进了大海中。个别的婴儿也只能以牲口的奶为生,如果因为晕船的原因而屡教不改的哭声的也会被战士们毫不犹豫扔出船外。在这个弃婴乃至贩卖自己的孩子司空见惯的年代,即便是经过不少政治教育的新军主力部队官兵们的眼中,现代意义上的所谓人道也从不高于纪律与原则。
以女童为主,儿童为绝大多数的被俘来的两白旗“战俘平民”尽管身材并不大。可在每艘二百吨排水量的大船上安排了近千人的情况下,船支也显得拥挤不堪。特别是各船还要保持相当部分的士兵用于在船舱内轮值踩踏螺旋桨动力杆上的踏板的时候。
虽然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儿童,但因为民族尚武的传统再加上血海一般的深仇,在渡过了最为惊慌失措的时候,不少儿童还是不安分起来。尤其是见到战士们在船舱里休息,轮值警戒的人也睡了,身边又有不少“刀剑”“绳索”之类的兵器的时候。
然而当各船中近千的孩子们中的少数勇敢者决定冒险一搏的时候才发现那些“刀剑”“绳索”不过是灌了铅的木制玩具和棉绳,专门用来“钓鱼执法”用的。
就这样,在各种严格苛刻的要求乃至借“钓鱼执法”的诱惑进行的清洗下,不到一万两千名满州平民最终只有不到九千人抵达了押送战俘船队的目的地:皇城岛。
皇城岛分为南皇城岛及北皇城岛,面积不各不过方圆三四里左右的样子,同不少的岛屿一样,这岛上的中央有不少山地及高地。站在高高的山冈上,整个岛屿的海岸线都能最大限度上的一览无余。一个近卫步兵营百余个分布在各地的岗哨组几乎能够把全岛都布置在无处不在的火力体系之下。
在船上的孩子们吃的并不好,有人甚至长时间的挨了一天的饿,不少人绝望的满州孩子们觉得自己最终的归宿可能就是在饥饿中等待着死亡。
经过一路上的震慑和恐怖的旅程,完全没有经过抗眩晕训练的孩子们在长途海上航行的晕船乃至晕岸,在上岸的时候九千多名孩子几乎是连走带爬的才赶到临时的村落里。
如果不算流动的渔民乃至商旅和驻军,南北岛屿上的村落在原来的情况下总共不过超过千余人,村落拥挤下三四千孩子之后再也不够的情况下,岛上两个营的战士们就把自己刚刚修建起来的营房驻地腾出来。而且各连还派出不少人手去岛上的林间砍柴烧水。
在辽东一带登陆的主力部队已经习惯了对那些远比南方的汉族大户还要顽固的满人民众冷血而残酷无比,可是看到岛上的战士们的做为,不由的觉得有些不拖。
负责押送战俘的一名第五旅旅长去看望孩子们的营地的时候发现:虽然不论是营房里还是临时的村落里,虽然每个孩子平均起来不到一平米左右的居住面积,而且被男女分营,成人与儿童之后分营后严格的看管起来,但是卫生却早已被打扫的干干净净。而且孩子们的食物竟然是这次大军出征战术行动时才用的成本不菲的高能野战军用口粮,甚至还有不少事先准备好,虽然未必合身却已洗的十分干净的衣服。那被褥也不像是寻常百姓那里可以临时征集凑合下来的。
按照第五旅四营营长的估计:要按这个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