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仅仅可以遮蔽阳光的木墙上利用“百叶窗”式的东西进行通风。
而处于火情等安全角度考虑,整个大堂只是在各层坐架上尽可能使用涂泥木料力求坚固,而外墙在本质上则更类似一个大号的蒙古包。发生火情时四周的可燃物并不多,烟也比较容易向外散去。
扩军后新成立各步兵营战兵除城头值班部队的近两千人第一次这么大规模的在近两层楼高的大堂内齐聚一堂的时候,不要那些入伍三个月左右的新战士。就连张海的一些弟子们也有一种宏大、兴奋、敬畏的感觉。这种感觉对于在习惯了现代事物的儿童们来说在第一次面临的时候也是存在的。
不过几个月来以来的训练乃至整个队伍的组织结构毕竟不同于校园,强出不少的纪律性还是使得众人分层做在大堂内的时候没有多少交头接耳的议论声。
“全体起立!唱军歌!”台上的大弟子刘洪涛喊道。
“我们是新国家的少年,我们是新少年的先锋。把黑暗的势力从全中华扫荡,红旗招展前途无限量!”虽然没有伴奏,但经过几天高强度的排练近两千名少年齐声唱时却有一种乐器所取代不了的声势。
虽然并不善个人交往但并不畏惧台前讲话的张海走向了前台,如平时日常会时一样坦然:“我们自从起事以来胜仗一次接着一次,依靠我们严格的纪律和艰苦的训练乃至优良的品质:我们一次又一次的战胜敌人,而且大多是一倒几乎只看的到敌人在阵前尸体的漂亮仗。直到前些天,朝廷从全国集结起来的大军也无法撼动我们的队伍了。这当然值得欣慰,但也值得警惕。骄傲的情绪已经开始有了苗头,我听有的人这样对下面的战士乃至其他的临时中队的人说道:‘等大军完成训练出城与敌人决战,打一次大的胜仗我们就可以直捣京师平定海内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在场的诸位:就算我们每一个新战士都完成规定的训练并拥有更好的战斗力,也很难将城外三座大营内众多的敌人一网打尽。我们没有足够的时间和条件来进行马上的训练乃至对马匹的训练。按照最顺利的情况,也至少还要三四年的时间才有可能一统中原,但在这之后我们将面临远比城外那些旧军队强大的多的敌人。除了战场上的敌人的铅弹铁矢,可能还有滚烫的金弹银弹、从体内或体外攻过来的肉球团制成的炮弹,如果你们忘记了我们现在为何而战,天帝与我都将带领那些没有忘记自己为何而战的人们来清理门户。”
张海在话音刚刚落下的时候,一个左手没有手指,目光也早已没有了明亮的陌生少年在刘洪涛与李峰两名核心弟子的指引下走上了台。
“告诉大家你的名字,还有你那已经经过查证确认无误的事迹”刘洪涛问道。
“以前的名字已不堪入耳。我叫张新生,是来到队伍后报名处的人帮我新起的。因为年纪小而且体力还不错,也有过用火药的经验。打青州的时候我有些害怕,临阵退缩了,后来就被分配到常值的临时第二十三中队中。城外的敌人上一轮攻城的占领了城头。一开始我同其他战友一样因为慌乱和恐惧在交战不利的情况下躲进了城头的木堡中,可我意识到当时很可能马上就要迫破城的时候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使我重新清醒起来,战场上从来没有过的清醒。想到那天城头敌人的探子那件事,我为了最大限度的打击敌人我在身边的每一个臼铳中填装了九个药包以求最大限度的杀伤敌人,直到在黑暗中把九个臼冲打完。并在似乎堡外敌人的火把都已熄灭的黑暗中脚步声似乎近了,我就用摸到的枪剑向外不停的刺。直到远处不同于敌人那隆隆的炮声穿来和敌人惊慌失措的声音我才知道安全了。”
“向敌人开火的时候,你意识到肯能失明了么?”
“有这个怀疑,但已顾不了那么多,也想不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