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点头笑道:“那是,用你那猪脑子想,也知道该和谐一点。”
休佑看他嘴巴不饶人,非要找回场子才肯罢休,就点头笑说:“那是,最近我有病嘛,脑子总是不太好使。”
我看他们打起嘴仗来没完没了,休佑也无意纠缠,忙劝道:“大个子,不吵几句嘴不爽是吧?怎么老吴没了,你就和阿佑杠上了?”
休佑看了我一眼,一努嘴说:“你自己看,前面没路了,不然我哪有这心思。千军万马我也带过,跟他干嘴仗,真以为我很闲?”
东海估计被他的气场给压下来了,破天荒起了个头,一本正经地问:“你不是摸金校尉嘛,你想个法子,咱们出把子力气。要不你好生再看看?能不能进就指着你一句话咧。”
休佑说:“早看好了。要想进去,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人工挖开这边塌方的土石渣子。”
我看着眼前的坍塌点,忐忑起来。清理这个地方可不是小工程,就算我们七个人卯足了劲干一场,也不知道要干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最主要是不知道里面塌了多少,光看一眼,石头土块堆得跟小山似的,而且还凝结在一起,是个人就得打退堂鼓。
胡子闷声不吭地走过去,抓了一把土放在鼻子前面闻嗅,又拿出一道符烧了,扔到碎石堆上。他一直看着那道皇裱纸烧没了,又去翻弄出下面的土看了一阵,才对休佑说:“这位小哥,照理说您是前辈,是正宗的摸金校尉,我不该打这个破,但像这样个清理法,就是用分甲符箓,也头疼啊。”
休佑吃惊地打量了胡子一眼,走到一边笑道:“我知道,搬山有术,现在你才是行家,我得靠边站。”
胡子被他说得有点不好收场,抓了抓脑袋,似乎是想了一阵,苦笑着说:“这没办法,我可以分下工,告诉你们怎么干省时省力,但是我一个人的力量显然完不成,你真以为念个咒就能搬山移榻?”
搬山移榻是搬山道人的失传绝学,据说能搬山岳,移棺榻,发丘摸金如探囊取物。这种离奇传说,显然是经过神化的,不过艺术是现实生活的加工提炼,想来现实中的搬山移榻术也应该挺厉害的。
我们按照胡子说的方式合作,果然轻松多了,不过还是需要付出一番苦力。干了一阵子,我心里越发没底起来。东海说:“这真有用吗,不会挖着挖着就塌方了,把我们给埋了吧?”
李亨利开始解上衣扣子,说:“你们要相信小佑,他倒斗的本事,肯定比我们谁都强。”
大家提出了一些困惑,李亨利力排众议,似乎准备将上衣脱个精光,大干一场。我看着他脱衣服,很好奇他身上到底是怎么样的,千疮百孔?虽然我想到了尸厌,但看他的脸粉妆玉琢的,身上应该也不差才对。
等他脱光了上衣,我发现他身上到处都是疤痕,像龙蛇虬结,让我感到很意外。他过去想必吃了不少亏,身上的伤一看就有故事。
其实想想他身上的疤痕,倒和那个三国时期传说中的神秘人周泰很相像。历史上对周泰这个人评价很高,但对他的身份和身世,却讲不清楚。
书上说,“此江表之虎臣,孙氏之所厚待也。”孙氏,说的是孙权、孙策两兄弟,两人都很厚待周泰。周泰这个人生卒年不详,作战勇猛,身上刀疤如刻画,有人说他和赵云马超齐名,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有很大的名声。
尸厌之体,长生受益者,弦国王子,弦国国君,江表虎臣,玄鸟少昊……隐藏的往事不知道有多少,在他身上凝结成谜一样的疤痕。我一边干活,一边看着眼前的李亨利,有点出神,可能是活儿干累了,热汗给蒸的。
我们干了两三个小时,中间只断断续续休息了十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