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怒了。
与此同时,张然在樊尚-马拉瓦的带领下,来到了马丁内斯酒店,戈达尔的房间。
关于戈达尔的逸闻趣事,张然听说过不少,比如在五月风暴时戈达尔带人到戛纳砸场子,导致戛纳停办一年;比如戈达尔是粉丝,而1967年法国是中国年,巴黎到处充斥着毛主义流行的符号,毛式领套装是时尚潮流,卖到脱销。戈达尔顺利潮流,拍了一部向中国致敬的电影。电影拍出来,制片人请中国大使馆观看。中国大使馆的工作人员看完后,给出的评价是只有对政治一无所知的白痴才会拍出这种电影。戈达尔差点没被郁闷死。
张然其实很想问些陈年八卦,但他估计自己要说这些,肯定会被这个狂傲的老头扫地出门,便微笑着道:“很高兴见到你,戈达尔先生。我想过拜访你,不过我知道你不喜欢见客,而且我以为你很讨厌我这种电影风格,就没敢上门。能够能见到你真的太好了,我特别想跟你聊聊。”
戈达尔并不喜欢别人对他顶礼膜拜,毫不在意地招手:“你坐吧,我们坐下聊!”
张然坐下后,笑着道:“你的电影我看过不少,但大部分都看得不是很懂,里面的典故太多了。我就只能看声音和镜头的处理。你对声音和画面的处理,对我有很大的启发。”
戈达尔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那些不重要,电影重要的是声音和图像,这才是关键。纠结于故事、人物、情节,甚至是政治理念都本末倒置,你才是真正看懂我电影的人。”他看着张然问道:“你知道我最欣赏什么地方吗?”
张然想了想,道:“维尔托夫,电影眼睛理论?”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