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声说道:“阿珩,每过十日,等要取小乖血的那天,我便会去煊王府看你,还有,我会继续每日让何清送饭菜去煊王府,你记得一定要按时吃饭,知道吗?”
“嗯。”孟元珩知道,沫儿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好,可是他就是没有办法放开她。他觉得自己现在中的不是寒毒,而是一种叫做“沈千沫”的毒,一旦拥有过她的美好,便再也忘记不掉,停止不了。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一遍又一遍的吻着她的额头,她的眼睛,她的脸,她的唇,似乎想用这样的方式,来消除自己心中隐隐的不安。
待沈千沫好不容易哄完孟元珩这个缺乏安全感,对她撒娇不肯放手的大孩子,回到国公府时,已是掌灯时分。
一走进风荷院的门口,小乖白色的身影便如箭一般的飞入沈千沫的怀里,抬起头,两只泛着莹莹碧光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她,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似乎是想她了。
这几天,她忙着查案验尸,忙着照顾孟元珩,的确是有些忽视它了。抚摸着它腿上一道浅浅的伤疤,这是上次取血的伤口。而这样的伤口,接下来它的身上还会再多出十几道。想到此,沈千沫顺了顺它背上洁白的毛,有些心疼的说道:“小乖,辛苦你了。”
没办法,为了孟元珩的身体健康,也只能让小乖吃点苦了。
小乖呜呜的叫了几声,凑上她的脸,小嘴一阵乱亲,惹得沈千沫又麻又痒,笑出声来。
绿竹和青萝听到动静,从里屋出来,见到沈千沫,笑着迎上前来。
“小姐,你可回来了!”绿竹开心的叫道,拉着沈千沫的衣袖,一脸的喜形于色:“小姐,皇上赏赐了好多绫罗绸缎、珠宝首饰给你,整整有好几箱子呢,晃得奴婢眼都花了,你快进来看看。”
青萝在一旁也是一脸欣喜,连连点头。
“你这丫头就是大惊小怪,小姐累了一天定是饿了,还不快帮忙把饭菜布好,先让小姐坐下用膳再说。”徐嬷嬷嗔怪着从里面探出头来,也是一脸的喜色。
看着堆在屋里的几只大箱子,沈千沫挑了挑眉。这个老皇帝出手倒真是大方,也不知是真的赏赐给自己呢,还是在变相弥补对孟元珩的愧疚。不过既然赏都赏了,她也不会客气。横竖老皇帝连整个大晟朝独一无二的免死金牌都赏给自己了,这些个布料首饰对他来说只是小意思而已。
她随手挑了一些转赠给了徐嬷嬷绿竹青萝等人,又给了院里几个打扫的粗使下人几块赏银,自己挑选了几样合用的留下,一些普通的珠宝首饰她便让绿竹拿到落玉坊去变卖。她平时很少穿金戴银,配珠环翠,再多的首饰对她而言,还不如一把解剖刀来的实在。
不过一些带有明显皇家特征的东西,也不好放在店里叫卖,便只好收藏着。
吃完饭,天色尚早,沈千沫照例让青萝泡了一壶茶,坐在窗前研究段老头留给她的医书。在司徒恭的指点下,她对书中的内容已经稍微掌握了一些门道,因此现在再看起来,好像也没有以前那么吃力了。
转头见绿竹这丫头站在旁边,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便问道:“绿竹,你怎么了,有事?”
绿竹嗫嚅着,将自己从如斓那里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沈千沫。
如斓是崔氏身边的丫头,与绿竹素来交好。据她所说,沈千雪前几日刚刚来府里对崔氏哭诉,好像是说孟允策得了霉疮之症。
绿竹说着说着脸就红了。其实她一开始听到这个病症并不是很明白,后来在徐嬷嬷的解释下才搞懂了,原来竟是这样一种病,她一个小姑娘自然是有些羞于启齿。
霉疮?沈千沫呆愣了一下,貌似好像在段老头的医书里看到过。她翻阅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