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攻势进攻,他就只能再度派覆甲军登上城头了。
可马越心里偏偏有一股拗劲儿,他明白袁绍就是想逼出覆甲军守城。尽管他不知道袁绍在覆甲军上城后会做什么,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教袁绍如愿。
“主公,叫覆甲军上城吧,再撑下去恐城头有失。”徐晃奋力劈翻几名窜至近前的黑山军,先前他中了两刀,但覆在全身精锻铁铠中的他没有受到一点伤害,无非只是穿着沉重的甲胄有些气喘吁吁。不安地看着远处的城北对马越说道:“不知南北城墙,可能撑住!”
隔着厚重面甲,徐晃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瓮声瓮气,但马越更在乎的是他言语间的喘息。不仅仅是徐晃,马越后背也被汗水浸透一片粘腻。他们能够代表覆甲军的最强体力,如果连他们坚持半个时辰不到的奋战,那更何况普通的覆甲军士呢?
“王双,你怎么样?”
与马越徐晃二人背靠背相互守望的王双如今更是气喘如牛,终究年轻比不上二人体力充沛,何况王双身上这套甲胄是最近才换上的。习惯了轻甲甚至无甲的轻盈,猛地换上重甲自是难以支撑。听到马越的询问摆手说道:“将军,俺,没事!”
话还没说完,已经将战斧丢到一旁握着短剑。
“撑不住,也要给老子撑!我就,我就不信了!”马越咬着牙双手握住战斧,再度朝着攻上城头的黑山军冲了上去,只是这一次,他的脚步变得笨重。
取之不尽的气力,也难以撑住这样的战斗。
三人在人海中拼杀,轮番作为尖刀在城头左冲右突,不断将陷入包围的凉州军聚拢在身后,几乎在城头的黑山军中杀透一个来回。
再度回到城门楼前,马越身后已经有两百多个凉州战士,但他心里没有一丝愉悦。这很可能就是东城墙上仅剩的凉州军了。看着团团包围上来的黑山军发出怒吼:“守住台阶,凉州军!结阵!”
在他身后,是下城楼的台阶,黑山军若想真正攻下东面城墙,就必须从他身上越过去!
面对结阵的凉州军,黑山军再度疯狂地冲了上来……
“将军,你看那边!”王双一剑捅入一名黑山军士的腹部,另一只手肘顶开中剑的敌人,猛地看到敌军身后大批玄甲军士冲锋上来,急忙喊道:“援军,援军来了!”
马越恨不得一巴掌拍在这个傻大个儿后脑勺上,一面踹翻面前的敌人,一面昂首喊道:“放屁,咱们哪儿他娘还有援……姜叙?”
就在他踹翻面前敌人的片刻,他看到敌军身后来自城北方向的确冲来一片咆哮的凉州军,尤其冲锋在前的几个凉州武官玄色甲胄甚是显眼,为首一人握着长枪身后士卒抱着姜字大旗,除了姜叙再没有别人了。马越不禁纳闷,难道敌军仅仅是急攻东墙?
接着,就在马越犹豫的当口上,自城南墙也冲来一群凉州军,为首的武官穿着一身凉州甲胄只露出一双眼睛,握着双手马刀杀气凛凛,身后一杆万字大旗随风飘扬。
不是城南守将万宁还能有谁?
一下子三门守将齐聚东城墙,只剩下镇守城西无人进攻的杨阿若。
有生力军加入战场,顿时令气势如虹的黑山军为之披靡,三方齐冲之下竟将敌军冲势杀得一顿,更何况数员战将齐齐发力,数十息便抢回半座城头。
更加令马越兴奋的还在后面,敌军大营中就在此时传出鸣金之音,城下的敌军如潮水般撤退下去,据守在城头的黑山军也被凉州军杀到城墙边角。战局在瞬息之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本被挤得只能在台阶上结阵的凉州军势若猛虎,一个个黑山军在他们脚边倒下,凉州人对待敌军从来不知怜悯为何物,纷纷落下刀斧终止受伤倒地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