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转了转,正好听到有个老嬷嬷给个小姑娘讲故事,讲的就是这几个故事,还有什么却是记不清了。原本也只是听听而已,但是养病那几天反复琢磨,越琢磨觉得越是害怕,所以才决定也讲给爹爹和母亲的。”贾敏听后不疑有他,林如海内心也是翻江倒海。尤其是听到黛玉说那个女孩儿最终因为父亲所托非人而悲惨死去的时候,就犹如亲身一般。刚又听到外面一文钱一枚的鸡子,到了府里却变成了十文,更是借着府里的名头在外面作奸犯科便觉得心惊胆战了。扭头便对贾敏道:“玉儿讲的虽是故事,但世间诸如此类之事不少。开了年,你也好好理理咱家里这些个人,看有偷奸耍滑的尤其是在外面作奸犯科的便该打发的打发了出去,该送官的送官!咱府上可不能出这样的事儿,坏了咱祖上百年积下的名声。”想了想又道:“府内的你仔细排查,外面的我也会让人仔细调查清楚。”贾敏听了黛玉的故事脸色都有点苍白,这会儿也没缓过来。只得一阵点头。
听林如海如此决定,黛玉心中很欢喜的面儿上去世不显,怕贾敏不够上心,便低着头不时的拿眼睛“悄悄”瞧贾敏。如此明显的动作,林如海夫妇自是看在眼里,贾敏只道这丫头又有话说,也不逗她问道:“玉儿可是想说什么?都是自家人很不必这般。”听了贾敏的话,黛玉知道目的达到了,便尽可能的用软糯的声音小声道:“母亲可记得周嬷嬷?”说完小心的看了看贾敏的脸色,又道:“周嬷嬷虽然自裁了,他家里人也跑了,但是玉儿想说,衍哥儿的事儿,是周嬷嬷一个人能办下来的吗?这府中上下不知道多少人跟这事儿牵扯不清呢!”听了黛玉的话,贾敏一双眼都红了,她自是知道周嬷嬷一个人是办不了这事儿得,但是周嬷嬷已经去了,却也无法追查了,心中只是无奈,可林如海一听这话,一双眼立即变得锐利起来,盯着黛玉道:“玉儿可是知道了什么?还不说出来!”黛玉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才小声的道:“玉儿没听说什么,只是在寺里听了那几个故事,后来觉得事情定不会那么简单,周嬷嬷是衍哥儿的奶嬷嬷,衍哥儿若好好的将来必定是要顶立门户的,周嬷嬷跟在衍哥儿身边儿只有好的,怎地就下了那样的黑手了呢?没得白白丢了好处不说,还害了自己个儿性命!”林如海和贾敏具是认为有理,但并不想黛玉牵扯到这事儿来,便点头道:“玉儿且不必多想,这事儿有为娘和你父亲呢。”
又说了一会儿话,黛玉便有些熬不住的靠在贾敏怀中睡着了,贾敏才小声的与林如海道:“玉儿的话很有几分道理,不知老爷发觉没有,自玉儿上次昏倒之后醒来,越发的伶俐聪慧了。”林如海想了想也点头称是,见贾敏一脸的担忧不由问道:“许是衍哥儿的事儿给她的刺激太大,再者玉儿伶俐聪慧是我夫妻的福气,太太担忧什么?”贾敏叹了口气才道:“玉儿打胎里出来身子骨就不好,人常说‘慧极伤身’我怎能不担心呢。”林如海轻声安抚了几句,夫妻俩又说了些别的便让人将黛玉送到里屋的暖阁上去。林如海吃了些东西便出了府衙自己往祖宅而去,新年头一天祭祖,贾敏是女眷不必去,自己却是不去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