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不符合常理。
本来沈氏还有些疑惑,现在却全然确定了,就是文定侯在搞鬼。
文定侯八成是想半推半就地促成春姨娘的阴谋,然后用这个理由正大光明地派人制住沈氏,沈氏便只能任人鱼肉,到时候或杀或废……那都方便得紧了。
至于颜锦丰这边,堂堂状元郎,家丑不可外扬啊!
知道沈氏做出这种事情来,遮盖都来不及,哪里还会辨什么真共假,查明事情真相?
可惜,那个蒙面男子一行人的出现,以及铺天盖地地蛇潮,打破了文定侯的计划。
沈氏冷笑着看着颜锦丰,“怎么不继续说了?他和你说了什么,给你留下了多少人,准备怎么处置我,都说出来啊?夫家厌弃我,娘家也嫌弃我,觉得这样就能让我害怕,然后老老实实地回去伏低做小?”
“颜锦丰,你现在年纪大了,容貌没之前美了,想得,却比之前更美了呢!”
颜锦丰眼见着事态成了这个样子,说是说不成了,况且沈氏把他想说的都说了出来,他也没什么其他要说的了。
商量不成,恐吓还未开始,就胎死腹中。
颜锦丰一不做,二不休,双手一挥,对外面大喊道:“还不快进来,伺候夫人回府!”
外面蓦地冲进来几个精装汉子,都一身劲装,肌肉结实,一看就是练家子,冲着沈氏就冲了过去,想要强行用强制服沈氏。
就这么任凭这些男人来抓娘亲,这个时候怎么不说男女授受不亲了?
颜书雪心中一阵失望,每当她以为颜锦丰做的事情,已经不能让她更失望的时候,颜锦丰都会打破下限,做出让她更失望的事情来。
有夫如此,娘亲能够和离。
有父如此,她却不能回炉重造。
人生不如意事,永远让人无法想象。
“喂,你们就这么把我当死人吗?”赵宸不满地嘟囔一声,挡在了沈氏身前。
那瘦弱地身板儿,文质彬彬的样子,怎么看也只是个瘦弱书生罢了。
没人把赵宸放在眼里,一个打手粗声粗气地说了声,“你个小子快闪开,莫挡着大爷们办事。”如同驱赶一只苍蝇一般地轻蔑,手中的拳头会呼呼带风。
若真是个瘦弱书生,受了这一拳,只怕会被打得头破血流,少说也得在床上躺上三五个月。
幸好赵宸不是。
赵宸上前去,三下五除二就把这群打手都放翻了,身形快得颜书雪看都看不清,只觉得影子忽来忽去,眼睛都要被晃花了。
连外面的手下都没用得上喊,屋内的人就被解决了个干干净净。
赵宸意犹未尽地吹吹拳头,“这么弱,完全不够打嘛~”
沈氏无力扶额,宸儿怎么就真的随了凌姐姐那副喜欢打打杀杀的粗暴性子,亏得她见宸儿看来沉稳多了,还以为宸儿转了性子……
颜锦丰的倚恃都被打翻了,人,却变得更加强势起来,颇有几分歇斯底里地对沈氏喊道:“沈幼筠,让你的奸夫退下,你若此时悬崖勒马,我看在十几年的夫妻情分上,饶你一条命,不然你便是此刻逃了,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过这大梁律法,更逃不过这悠悠众口。”
“那就不劳你费心了,我们走之前一定会把你先杀掉了。”赵宸恶声恶气地说道。
“你……你敢……”颜锦丰哆哆嗦嗦道。
他这时才反应过来,若沈氏坚持不妥协,他很可能死路一条。
“行了,宸儿,不要开玩笑了。”沈氏无奈地制止,“这是凌姐姐的孩儿,枉你我夫妻一场,这么多年,却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