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到汉津渡口,怎么不见他人呢?”
张允也猜不到徐庶是为了后面的流民不要掉队才落在后面的,这样的思路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流民在他们看来是连猪羊都不如的。对曹孟德的行为他们能明白,这是收买民心呢,流民本身不值什么,但透过这个事儿传递出的名气对要登顶的人物可是意义重大,以前刘表也很喜欢收买民心的,他们都明白,但他们用不着这样做,他们不打算站到那么高的位置去,那位置太危险,而且未必有多大的搞头。“派人去看一眼不?”张允说,“徐元直那家伙向来古怪,在荆襄多年,一直都瞎胡混。要说名气响亮,那还得说是他少年时仗剑横行闯出来的凶名,等到跟水镜一伙在一起后反倒没有了声气,谁也想不到他会到新野去投刘玄德的,更想不到他能出谋划策让刘玄德胜了那么一场。”
蔡瑁接话道:“更更想不到的是曹丞相会将他收敛过去成为自己手下,虽然没有职位,也没有兵权,却也不招人嫉妒不招人防备。”
“咱们得小心着点儿他。”张允说,“我也觉得还是排一队穿轻甲的兵士去看一眼稳当,咱们就在这里等着好了。”
蔡瑁点头。
张允让自己的亲兵带着一队百人的队伍去瞧一眼,但心里很不舒服,大船上都是有马厩的,以往他们出来马厩不说满也都配着马匹的,可这一次愣是一匹战马都没让上船,他还不敢说啥。如果有马,派三五骑快马去两下子就能有回音,没有马时间拖得可就长了,而且也不可能只派少数几个去,太没有威慑力,镇压不住流民的气势。
不说蔡瑁张允在船中气闷的坐着等消息,且说百名兵校兴冲冲的从船上冲过跳板跃上码头,满怀着发财的憧憬如饿狼扑向羊群一般兴奋,而且比饿狼还多一份轻松,人在很多时候比羊还温顺。
再说徐庶徐元直,他从后面要一直往前冲,不等这批兵痞走出一里地就先撞见他了,可是徐庶没有一直往前跑,他在第二梯队流民处就停下来了。原因很简单,赵子龙在这儿呢。
赵子龙没有跟第一梯队的马车走在一起,他和他收拢的一千来号兵卒混在万余人的第二梯队里。这第二梯队里也有车,不过马车少,牛车和骡子车多,车的造型也粗笨,与第一集群的车子判若云泥。
赵子龙在队伍中间偏后一点儿的位子上不紧不慢的走着,盔甲战靴都已经脱掉了,打了个包袱背在背上。他身边儿有一辆黄牛拉着的无蓬牛车,车上半坐半躺一位年纪不大的女子,敞着怀,怀里抱着两个孩子,其中一个就是刘禅刘阿斗。刘阿斗比另一个孩子大,大好几个月,在婴儿阶段这样的差别无异于巨人与侏儒,他嘴里叼着一个奶子,伸手霸住另一个,自己已经都吃饱了却不让另一个孩子吃奶,即使这是别人他妈的奶,别人是天经地义的正该吃他也不管不顾就要强行霸住。那女子是心疼自己孩子的,可她看着脚边儿包裹着的大枪心就一个劲儿的直抽抽,连拨开一个婴儿霸占的力量都没有。无奈的诓着自己的孩子,让饥饿的婴儿别哭,却哪里能哄得住。
徐庶骑马冲上来,他没有用灵识扫描,他的灵识经不起这样消耗,他在马上用眼睛看,在人群中还真正看不出谁是大将军赵子龙来。
“元直,这里。”赵子龙老远就看见了徐庶,却稳健的等徐庶到了近前才招呼道,“前面就到汉津渡口了,我等当如何行动?”
徐庶跳下马,将缰绳随手一扔,立刻有褪去了甲胄的兵士接在手中,替他牵住马匹。
“子龙,不要急躁,等会儿我自会调配,你们离荆州兵马远些即可。”徐庶抢到赵子龙身边问,“阿斗可好?”
阿斗却不理会有人来看望与否,自己兴致盎然的把别人老妈的奶子含着玩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