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自己冒险值不值。
站到吕清广对面时他依然没有能确定自己是不是要在此人身上赌一把,到了他现在这位置已经不是随随便便能将赌注推出去的了,他决定再看看。至于说来此要履行的职责,在他心中并不怎么重要,跟他是否要赌的这一把比起来根本就不是一个重量级的。不过在下定决心之前他倒是不介意把自己的职责履行一下,在这个过程中也好继续深入观察,一旦看准了就好做决定,到了他这位置最忌讳的就是瞻前顾后,该决断的时候就得当机立断。
吕清广知道慈悲大妖王在自己背后爆笑,但他不觉得自己问的问题有什么好笑,这个问题貌似没有多大的技术含量,可作为第一次见面的,问个名字不可能是错的吧?起码对面那位没笑不是。
在大衍神阵之巅的中级十一品见习值时功曹的确没有笑,他公事公办的保持着标准慈祥和善儒雅仙风道骨的姿态道:“我四值功曹系统都是不具名的,我是一名中级十一品见习值时功曹,上界之中的四值功曹系统到中级为极限,掌管上界以及下辖三千下界的功劳簿。小小书记而已,无名。”
问一个没有名字也不可以有名字的存在名字,的确是无厘头的,不过吕清广觉得自己也很无辜,他真的不知道这个。
大衍神阵停在离吕清广十余米处,见习值时功曹双手抱着玉石朝笏,目光瞟一眼吕清广然后回归到玉石朝笏上,好像是一边查找备忘录一边说道:“这位道友请了。公务所系,不得不询问阁下一番,还望理解。功劳簿上计有道友两次罚款记录,却无道友进入此下界的记录,我等查核过了,也无道友到来上界的记录,不知道友作何解释呢?”
“啊,这个……”吕清广可不愿意将血色门户的事情到处宣扬,紫府急速运转,立刻找到漏眼。“这个,有必要向你们报备吗?功劳簿记一记功劳是本分,记两笔罚单也就罢了,我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要做什么,就用不着往上写了,这不是功,也不是过。”
大衍神阵上的见习值时功曹早已料到不会这般容易就能套出对方的底来,但无论于公于私他都会继续挖掘,也只有刨出对方的根儿来才好决定自己要不要赌上这一把。他不温不火的解说道:“功劳簿可不是只记功过的,所有人所有事都要记录在案,然后才能定其功过。所以我必须要问,也必须要记下,因为有的时候功过是混在一起的,有的时候功过甚至是颠倒的,不详细的记得清清楚楚怎能确定功过是非。天理昭彰,丝毫都马虎不得,丝毫都大意不得。请道友见谅,也请道友理解,这真是职责所致,任何人到来都是免不了要在这功劳簿上记下一笔的。”
吕清广虽然位面闯荡的经验不够丰富但紫府转得够快立刻意识到没对,问道:“如你所说这般我倒是奇了怪了,前面儿两次开罚单的时候为什么不问一问我从何处来呢?现在说这个是不是太晚了点儿?”
这一点的确是急所,被吕清广点了个正着。
这位中级十一品见习值时功曹说的是规矩,但真要这样做他们值时功曹就真的没法活了。工作规范的确是这样规定的,可是执行的时候难免会有个松紧程度不是,这可就掌握在执行着手中,也只能掌握在他们手里面。他在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以后也有同样的抱怨,埋怨前面的三个初级见习生太没眼力劲儿太偷懒太糊涂都没有用,他们已经都这样做了,而且这样的行为还没法去找他们的茬,因为他们做得并不出格,比他们更糊涂更偷懒更没有眼力劲儿的比比皆是,不这样谁能活下去。如果什么都能按规范来,他们也就不是功曹而是神,真正神格神位都齐全的神了。他没有再解释,也没有再强调,他可以那样做的,做了也符合功曹的惯例,不过那样就跟对方将关系拉开了,再要靠近可就不那么容易喽。那是一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