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血腥的精神战场中,达莎心有所悟,已经完全掌控了场面,双手挥动间,蜂拥而上的敌方士兵纷纷化作漫天的黄沙,消匿了行迹。达莎在这场战斗中,越来越得心应手,双脚微微分开,不丁不八,脚掌牢牢抓住被鲜血浸透的粘腻土地,所向披靡。
达莎挟着势不可挡的威势,正要将眼前的幻想一举粉碎,一个面目俊朗的年轻战将,浑身铁叶铠甲,手执巨大的长柄战斧,夹紧胯下神骏的白驹,悍然冲到达莎面前。年轻战将勒住缰绳,白驹碗口大的前蹄高高跃起,发出一阵咴咴嘶鸣,鼻孔里喷出的热气夹杂着浓厚的血腥味,威势骇人。
原来是凌阳技穷,眼看要控制不住辛苦制造出来的场面,终于亲自上阵,居高临下,手中的战斧斜斜劈向达莎修长白腻的脖颈,誓要一击必杀,彻底将达莎的性命留在这里。
达莎依然不惧,指如拈花,轻轻朝斧刃捏去,想要故技重施,瞬间将凌阳抹杀掉,只是凌阳动用了残存的所有异能,恢复了部分幻境的实质,已经不像那些虾兵蟹将一样容易对付,斧刃破过达莎的手指,继续朝达莎的脖子砍去。达莎心里一惊,倏然朝后疾退,躲过凌阳的凌厉一击,脚尖挑起一柄短柄银捶,抡动着砸向凌阳的面门。
凌阳气力不继,一击不中,很难再组织起有效的攻击,斧柄横在胸前,磕飞了银锤,达莎却已经随之猱身欺上,高高跃起,右手聚成爪状扣住了凌阳的裸露在铠甲外的喉结,用力朝一侧撕去,想要生生抓断凌阳的气管。
凌阳暗叹一声,心知已经错过了暗袭的最好时机,刚想全身而退,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天而降,一只莲藕般的小胳膊扣住了达莎的手腕,双脚并成直线,猛然蹬在达莎的胸口,和身将达莎狠狠砸进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