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凌阳的眼前出现了那个中年大叔李辉在猪圈里挥汗如雨地刨挖地窖;镜头一转,李辉又拿起长杆笊篱网,把网里的泥鳅鱼抖落进水桶里,顺手扬进去一把粉碎的豆饼;还有李辉穿着油腻腻的牛仔工装,咬牙切齿蹲在江边制造皮筏子的影像;甚至李辉举起扳手和钳子修缮一个摩天轮的过程也被凌阳看了个大概。
最后,凌阳的脑海中浮现出李辉撑着类似的皮筏子渡江的过程,皮筏子的一角;里蜷缩着的一个穿警服的女孩子,看她圆圆的脸蛋和昏迷中抖动的长睫毛,依稀正是韩笑的模样。韩笑的身边则站立着一个小丑,裂开巨大的红唇狞笑着。
凌阳刚想睁大眼睛努力看清眼前的一切,猛地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那些幻象顿时消失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凛冽的江风刀子般割在凌阳的脸上,刺骨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