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发松姿,赫然是云灵宗药师长老,韩山!
韩山抚着白须,悠然降落在易祺面前,一副仙风道骨的缥缈身影,笑吟吟的看向易祺。
易祺有心遮掩刚才所发生的一切,连忙俯身跪地行礼,以掩饰眼中的惊惶。
韩山并未发觉,也似乎忘记了数日前在城主府收徒被拒的尴尬,不计前嫌,大袖一挥,无形之中一道风过,将易祺从地上托起。
“你我虽无缘师徒,但能在此处相逢也是天意,就不必多礼了。正巧你父亲曾出言邀请,只是当日老夫有宗门任务在身不便久留,今日闲来无事,便过府叨扰一番可好?。”
韩山此话说完,却见易祺垂头低首,没有丝毫反应,不禁有些疑惑的问道:“易小子?”
被人提及亡故双亲,易祺面色再也无法保持平静。他目露悲怆,转头望向一处。
韩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座墓碑静静的矗立在那。
“怎么回事?”
韩山面容一肃,皱着眉头,正色问道。
上宗仙师丝毫没有高高在上的姿态,那种平易近人的态度让易祺倍觉亲近,当下便将易家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韩山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待易祺讲完,长叹一声,宽慰道:“没想到数日未见,你家竟遭此大难,倘若你父亲当日同意老夫收你为徒,想来那些宵小鼠辈忌惮老夫的身份也不敢妄动,一切都是命数,节哀顺变吧!”
小小少年本是受父母庇佑,突然家中逢此大变,所有痛苦全都自己强忍苦咽,步履维艰。今日得以倾诉,受长者安慰,再也憋屈不住,悲从中来,放声大哭。
猛然间,一个念头闪过脑海,听仙师提及收徒之事,易祺回想起仙师曾放言五年之内能治好自己心脉受损之疾。
念及于此,少年心中已然有了决断。易祺“咚”的一声再次向韩山跪下,脸上泪痕依旧,但目光却坚毅无比:“求仙师收易祺为徒,教易祺修行,易祺定当终身追随仙师左右,结草衔环,以报仙师大恩!”
韩山目光复杂的看着伏在地上的少年,目露不忍,感叹道:“你先起来再说...”
“仙师不答应,易祺便长跪不起!”
面对易祺的耍无赖般的行径,韩山似乎有些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抬头望天,深思半响,旋即作了决定:“好!能在此处重遇,也是命数天定,既然你我二人师徒缘分未尽,那老夫便顺应天意,收你为徒!”
“嗯?”易祺怔了一下,抬头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韩山,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
既已收其为徒,韩山态度也更为亲和,慈眉善目的看着少年,面色却严肃认真,庄重道:“还不行拜师礼吗?”
易祺心中悲喜交加,不以言表。立刻匆匆忙忙的行了礼,生怕眼前仙师反悔。
韩山看着少年手忙脚乱的样子,老态龙钟的面上泛起一丝苍老笑意,伸出手亲自将易祺从地上扶了起来。
“收你为徒,并非出于怜悯。老夫膝下无子无徒,门中清静,一生钻研草木药理,清修静养。天云城大比之时见你,你这小娃的性子颇合老夫胃口,便动了收徒的念头。”
“从今往后,你便是云灵宗的弟子,更是老夫韩山的首徒!”
在这天云城后山顶峰,云灵宗韩山老来得徒似子,心中畅快,说起话来字字雄浑有力,天地回响。一时间,云散风停,日晖初出,洒落在山壁石岩上,在他们师徒二人身上度起一层金芒霞光,阴霾散尽,希冀重起。
“师父,我们什么时候前往云灵宗?”
易祺留恋的看着脚下尽收眼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