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取人头而还的北地汉族英雄人物。
可他的下场如何?带领义士回到南宋怀抱之后,常常提出抗金反击意见,却无人采纳,一辈子颠簸流转,做着些没什么意思的小官,至死都未忘却过收复失地的梦想。常常在梦中怀念着当初的峥嵘岁月,却敌不过时光的老去,“了却君王天下事,赢的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这样的一整代传奇人物死后,接受了几代人教育改变的北地汉儿,早就不再是北宋的遗民,而是大金的子民了。这个时候,那些豪门大家重新修改为立足根本,改成了去接受金国的选拔模式,去变成金国手下的官员。
老人说完了这三种土匪类型,不免长叹一声:“说来惭愧,当初这栾川乡附近就一直是土匪的地盘,只不过是这第一种土匪,地方百姓不以此为耻,反而贪图小便宜,常年与那家土匪帮派进行交易,挣点不义之财。”
“其实也是冤孽,我们享受了不该获得的财物,过上了不该有的生活,这一切得一切都建立在了无数行商的尸骨之上,终于也遭受了该来的报应。半年前二月十四,我清楚的记得这个日子,大土岭上喊杀声响成一片,我们这栾川乡附近的居民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被溃逃的山贼告知,合作良久的梅大王死了,新的土匪占据了此地。”老人眼神辽远,仿佛又沉浸在了那个记忆犹新的日子里。
然后喝了一口大杂烩的汤汁,食不知味的继续道:“我当初也傻,虽然也有些可惜那些个老人,却也并不当作一件大事,心中还想着,换人就换人呗,这生意还不是照做。没成想,这外地来的土匪下手如此狠辣,第二天就通知我栾川乡的百姓,说手下伤亡惨重,要让我们送上五十个女子,补充士气乐呵乐呵。”
“这条件谁能同意啊,谁家会把自己的闺女,往那火坑里跳,再说了,当初的梅大王在时,也从来不敢提这样的要求。镇子里可是有自保卫队的,要吃下我们小心崩掉一颗大牙,我们一个个抱着这样的念头,终归下定决心要与他们一战。”老者说到这里,想起了当初的群情激奋,一口把碗中的汤汁喝尽,也不去擦嘴边的湿痕,连珠一般说到。
“一开始还打的有来有回,彼此各有些死伤,我栾川乡也不是好惹的,弓箭甲胄一样不缺,又常在山间狩猎,这一个个的都有功夫在身,并不太怕对手。唉,只可惜我们不怕,却有人会怕,镇子里最大的那个地主,眼见得战事拖久了,影响自己的收入,又担心新来的土匪攻下小镇之后选择屠杀。利令智昏之下,居然私自同对方接触,然后在一个半夜打开城门,把土匪都放了进来,一阵烧杀抢掠之后,我儿子就死在了那一场骚乱之中。”老者闭上眼睛,又想起了那天之后,找到破娃娃一样的儿子尸体之时,自己的那种绝望,忍不住颤抖起来。
干燥的树枝在火焰之中噼噼啪啪响着,武僧等人早就沉浸在了老者的讲述之中,不知不觉都放下了碗筷,沉默的听着这一段惨事。老者说到此时,精神受不住刺激,衰老的身体一阵抖动,让听者数人,也真切的感受到了那种绝望,一个个垂下脑袋,不忍再听下去。
唯有队长悟道,神色仍然不变,正襟危坐,仔细理解着其中的细节,希望能找到对于通关任务有所帮助之处。老者休息了好一会,才缓过来,继续述说着当时的情景。
“后面的日子,就恍如噩梦一样,先是抵抗强烈的几家,被那些个贼子一个个杀尽;再是有容貌不错女子的几家,被强行带走了女子回到山上,有阻拦者,杀无赦,我再也没见到过她们任何一人活着回来;最后哪些个贼子开始强征东西,把各家各户值钱的、能吃的一概拿走,然后又下达了每个月需要上交的额度,完不成的,一样都是一个杀字。”老者的灵魂早已疲惫不堪,只是苟延残喘活着,自己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