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浅,寒浅,醒醒,寒浅。”又是一个声音,有个人在推着他。
“发生啥事.....”寒浅缓缓的睁开眼,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漆黑的“现实”世界,而那个推他的人和那个把他叫醒的人是同一个人,是吾贤,很焦急的样子,不过,看到寒浅醒了过来,似乎也没有那么的焦虑了。
“寒浅,你怎么啦?”吾贤伸出白皙的手摸上寒浅的额头,仔细的看着寒浅的反应,十分关切的问道。
“没事啦,没事啦。”寒浅轻轻把吾贤的手抓下,站起了身,向吾贤问道,“在我晕倒的期间,有发生什么吗?”
“没,没有诶。”吾贤脸有些红的把手轻轻的抽了回来,低头说道。
“没有就好。”寒浅舒了一口气,他现在真的很害怕那群人在搞出什么事情,他现在只是需要时间和空间,把那些疑点搞明白。而且,那个黑发少年到底是谁,那个空间又是怎么一回事?问题好多,寒浅只好继续自己的沉思。
这时人群又出现了一团骚动,然后就有一些人开始撞击着那个奇怪的上帝的彩色碎玻璃绘,很疯狂的撞击着,人数越来越多。
“他们要干什么?”吾贤拉了拉寒浅的衣角,指着混乱人群。
“不妙”寒浅被吾贤打断思绪,顺着他的手指看向逐渐疯狂的人群,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擅作主张,真是太冲动了。
寒浅连忙冲过去,抓住一个人问道:“你们为什么装这个彩碎玻璃绘?”
“有人说要像台上那群人一样把这个上帝的彩碎玻璃绘打碎才能得到救赎,只有这样才能出去,还不快一起撞!”说着也加入了撞画的人群。
“喂!”寒浅拉都拉不住,不过又思索了一下,“打碎玻璃绘吗?这是一个线索......”寒浅皱了皱眉,顿了一下,突然恍然大悟,继而自言自语道,“不对,撞碎上帝的彩色玻璃绘,然后,孩子不就被带走了吗?......”寒浅想到这,顿时背后一凉,大喊道:“不能撞碎那副玻璃绘,撞碎了孩子就真的回不来了!”
不过,寒浅的话似乎无济于事,人们的呐喊声淹没了寒浅的警告,寒浅很无力,即便再怎么呐喊,人们都好像听不见一般,或许他们听见了,但,他们就是偏执的要坚持自己的想发,即便是真理,也愿意去相信谣言,为什么?好气啊!
正当寒浅直跺脚时,那副玻璃绘,出现了裂纹,人群爆发出欢呼声,随后是更加强烈的撞击,每个人都带着一股病态的笑容,很可怕的模样,肩头撞出了血,后背撞得乌青发紫,他们还是义无反顾的冲撞着。这,或许就是所谓的伟大的求生的欲望,但,所有人都应该知道,不到真正的绝境,思考没有真正枯竭的时候,这些求生的欲望指挥一步步把人拽向死亡。寒浅想阻止那群狂热的人,突然,感到莫名的无力。
为什么?他觉得拯救他们好难,刚刚还在叩首祈求,而如今现在却又立刻企图破坏,神灵啊,在他们的眼中到底是什么?寒浅突然觉得人们对于神灵的信仰就像对钞票一样,好廉价,甚至可以成为丢在乞丐碗里的东西。
寒浅想起了一句话,不知道是谁说的,也是在升日之国的东方,但却是很遥远的东方,不仅仅只跨了一片海,还有许多土地。依然是一个很神奇的国家,一个充满智慧的国家。
金钱,世俗的上帝。
莫名其妙的想到这句话。
世俗所谓的上帝,不过如金钱一般。
他,不过是一个交易的货币,交易着生死祸福,交易着兴衰盛亡。
没有,至少,很少有普通的人真正的尊重一个神,至少,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