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不管怎么样,说出来了,整个人也就轻松了。然后她喃喃的,像是对李赫说,更像是对自己说:“我管不了了,是季寥自己不要你的,不是我从她手里把你抢过来的。季寥不要你了,我很委屈的接收了你,就是这样的,我多委屈呀。我特么的是谁?我是桑藜呀,我是光大最近十年最没有争议的校花,我是有多委屈才捡了一个别人不要的男朋友啊。”
李赫叹了口气,说:“那是,真太委屈你了。”
桑藜看着李赫,突然伸手就打了他一巴掌,“啪”的一声打得还真响,因为老板的出现早就走远了的网吧员工都听到了,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也不敢过来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赫挨了打,脸上火辣辣的,却丝毫没有生气,反而很心痛,比起眼泪来,桑藜的这记耳光更让他深刻的体会到桑藜的委屈。
桑藜打了李赫,红着眼睛看着他,说:“这一巴掌,是你那天亲我,但是你亲了我,没有把我带走。”
说完,就在李赫还发愣的时候,她突然伸手抱住李赫的脑袋,两片略微有些冰凉的樱唇就印在了李赫厚厚的嘴唇上,甚至撬开了他的嘴,把自己的丁香小舌头伸进了李赫的嘴里,就像深山里潜藏了千年的精怪一样,恨不得把舌头伸到他的肚子里,把他的五脏六腑都吃掉了。
这时的李赫,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忘记了自己身在何方。
这天晚上李赫并没有能把桑藜带走。
桑藜吃了晚饭到网吧的时候本来就挺晚了,又打了好一阵的星际,李赫也是正好回到网吧这边有点事,才好巧不巧的看到了正杀得兴起的桑藜。再到两个人火星撞地球的一番热吻,已经是深夜,李赫倒是想把桑藜带走来着,可是桑藜的姑姑把电话打到了桑藜家里,得知桑藜没有回家,又把电话打到了寝室,最后是桑藜的爸爸把电话打到她的手机上,勒令她必须回家。
不过李赫已经很满足了,他并没有急着要把桑藜吃掉,反而是现在这样,他就已经很满足。他把桑藜送回到教师宿舍区,就像暑假那一次一样,远远的看着桑藜消失在路灯下,可这一次的心境,已经完全不同。
这个夜晚,李赫睡得很好,桑藜也睡得很安稳,她好久都没有睡得这么安稳了。互相发短信道了晚安之后,桑藜洗了个澡就睡了,脑子完全放空,什么梦都没有做。
第二天一早,李赫就来接桑藜了。开的还是他那一辆牧马人,因为最近都在工地跑,牧马人也脏得跟刚从荒野里开回来似的。桑藜上车的时候很自然的想起了那一次在那条遥远的公路上,如果不是这辆车,她能不能回家,还都是不敢想的事情。她也很自然的想到了那时候三个人同乘一辆车的时光,那时候她只是个看客。现在,换成了她坐在副驾驶座上,可如果这时候季寥坐在后排,季寥也会是个看客吗?
纠结只是一瞬,桑藜把头一甩,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哪怕最后的结局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那也就灭亡吧。
人之所以有烦恼,就是因为想得太多了。
李赫就简单得多,这时候的他,除了愉快就是愉快。至于将来会怎么样,将来再说吧。
桑藜上了车,李赫微微的抬头,透过车窗看到了桑藜家的阳台上一闪而过的一个身影,不急不缓的踩了一脚油门,牧马人低声的咆哮着,驶出了校园大道,从这个城市的北端一路驶向了城市的最南端。
桑藜把头靠在椅背上,看着车窗外流淌而过的风景,悠悠的说:“我从小在这个城市长大,现在突然觉得,这个城市对我而言竟然也是陌生的。”
李赫说:“并不奇怪,这个城市发展得太快了,而很多地方你并没有走过。不用十年二十年,哪怕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