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市区里根本就没有卖烟花爆竹的,更不要说现在还是夏天,不过年不过节的,那些小摊也找不到。但是这难不倒李赫,他还就知道在城乡结合部有一些私人偷偷做烟花爆竹卖的小作坊。于是又专门的打了个车过去,人家都已经关门了,硬是被他敲开,看在钱的份上,把去年过年没有处理掉的一些存货都卖给了他。
折腾到光阴湖的沙滩上的时候,都已经十一点多。
好处就是,湖边安安静静的,几乎没什么人经过。李赫兴致勃勃的在那里把烟花都摆放好,给自己和季寥各自点了一支烟,然后从两头开始,把这些烟花都放了。
这也就是在2000年,其实这几年省城在过年的时候都已经不允许燃放烟花爆竹,但市区肯定是没有了,城郊还零星有一些。再过两年,李赫再想找这种小作坊都绝对找不到了。又要再等一些年,省城又允许在过年指定地点有限制的燃放烟花爆竹的时候,到更远的郊县去才能买到。
那个时候,他们也该三十几岁了。
但不管怎么样,烟花很美。
尤其是两个人在深夜的湖边沙滩上放烟花,这种感觉更美。
“李赫呀。”当烟花散尽,空气中还漂浮着浓浓的硝烟味时,季寥还仰着头,不舍的看着烟花已经散尽的夜空,说:“明明是我来给你过生日的呀,可你总是能让我得到一些意外的惊喜,怎么办呢,你住在我心里怎么拉都拉不走了。”
李赫站在季寥的旁边,握着她的手说:“那就让我好好住着呗。”
季寥笑了一下,把头靠在李赫的肩上,说:“可我是一个悲观论者,我总觉得一个人在最好最幸福的时候,往往也意味着结束。就像这些漂亮的烟花,它们被制作,被封存,被点燃,然后灿烂一瞬,之后什么都没有。”
李赫说:“小小年纪,哪来那么多伤感!现在烟花也放了,生日也过了,我要拆我的礼物了。”
季寥说:“可我真的没有给你准备礼物呀。”
李赫嘿嘿一笑,说:“你就是我的礼物,走吧,地方我都打电话订好了,我要去拆我的礼物。”说完,一把就将季寥横抱了起来。
于是就拆礼物。
住的是湖滨新修的一个叫什么国际的五星级宾馆,顶楼,视线好的时候,能越过湖面看到大半个城市。
礼物拆了又拆,拆了又拆,简直就是一夜没睡,还赶上看了一场日出。
“李赫你们什么时候放假?”礼物把自己洗了,换了衣服,坐在窗边看着湖,对李赫说:“我想你陪我去旅行。”
李赫说:“还有十来天吧,你想去哪?”
季寥耸了耸肩,说:“去哪都好,只要是跟你去旅行。我们坐火车去,坐飞机什么都看不到。如果遇到一个心动的地方,就住下来,住上十天半个月,自己做饭吃,睡醒了就在街上闲逛。天黑了就让你拆礼物,万一拆出一个小人来,学校把我开除了,你就养我。”
李赫哈哈直笑,拆礼物这个词用得太好了,但是他觉得季寥的眉宇间总是有些隐隐的忧虑,他想问,但是季寥阻止了他,说:“其实是真有礼物给你的。”她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一个吊坠,说:“你不是问这是什么吗?这是我请人从南美带回来的一个护身符,是从马尔克斯的故乡带来的,有魔力,据说很灵验,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要随时都戴着这个护身符,它能保护你,而且,我戴了几个月,里面有我的气息哦。”
说完,她从光洁的脖子上把护身符取下来,站在李赫的面前帮他把护身符戴上了。
李赫摇摇头,说:“礼物,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说?”
季寥笑着连连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