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赫说:“你是警察你还怕这个?”
凌清冽说:“我是问心无愧,但我认为人在这个世界上还是要有敬畏的好。”
警方虽然做过勘查,但现场能不动的东西警方是绝不会主动去动的,所以他们还能看到床上的被褥的状态。
李赫说:“你看,左侧的枕头和被子上有大量血迹,凶手是先杀的男主人,他悄无声息的靠近熟睡中的男主人,然后一刀抹过颈动脉,并用被子盖住男主人,以至于男主人的血液并没有大量向外喷溅,而是绝大部分都被被子挡住并吸收了。”
他站在床边,模拟着凶手当时的状况,并虚拟了几个动作,他学得太像,以至于凌清冽都觉得身上冷了一下。
然后李赫说:“凶手没有我高,大概也就是一米七的样子。”
凌清冽不相信:“别瞎猜。”
李赫说:“不是瞎猜,因为我做这个动作我觉得不顺手,尤其是踩着地上画出来的脚印,换一个矮一点手臂短一点的就刚刚好。”地上本没有脚印,是前面的痕检用粉笔画出来的一个脚印,那巨花功夫的。
他这么一说,凌清冽也觉得似乎有些道理。因为凶手行凶的时候是穿着鞋套的,痕检无法根据现场留下的脚印来推算凶手的身高,只能根据地上留下的可疑痕迹大致的画出脚印,没想到李赫竟然有这么一个推断。虽然这样的推断拿到台面上绝对不会被斥之为异想天开,可至少他给出了一个范围。
然后李赫又抬起头看着那幅结婚照,说:“这个喷溅到照片上的血迹就很诡异了,男主人在熟睡中被杀,女主人也未必马上醒来,凶手迅速的跟上趁着女主人还没有惊醒过来用同样的方法给她脖子上来一刀,是不是更省事一些?如果是这样,女主人的血绝对不会反过来喷溅到墙上的照片上,这一点,你又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