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月光透过窄小的窗户射到林凡稚嫩但是格外俊朗的脸颊上,如秋水荡漾,伴着周围潮湿的空气,略显一丝悲意,正如他现在的心情,糟糕透顶。
林凡端坐在草席上面,外面的两个牢头正在把酒言欢,手里油腻的鸡肉明晃晃的闪烁,像是在嘲讽他一样。
他很不解,很疑惑,他不明白到底是谁一把火毁掉了醉乡楼,他更想要知道潇潇现在怎么样了,虽然整个醉乡楼都是一片废墟,因为灼烧尸体产生的焦臭充斥了整个京城,可是他不相信那个可爱清纯的面孔会消失在这无根大火当中。
想起潇潇,林凡又是一阵失落,潇潇是三年前来到醉乡楼的,听说是被人拐骗而来,长相极其清秀可人,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好多富家子弟早就垂涎三尺,不惜撒千金万两也要听潇潇弹唱一曲,潇潇卖艺不卖身,这是纨绔们的共识,也是醉乡楼的规矩,十五岁之前的女孩是不允许陪客过夜的。
林凡对潇潇一见倾心,他知道这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女一定是来历不一般的,不是大家闺秀也一定是他国的皇家贵女,寻常人家绝非有这样出众的气质和让人惊为天人的才华。
潇潇对林凡也不反感,两人关系极好,私底下的时候林凡总是和潇潇说要成为一名武者,然后替潇潇赎身,可是每次潇潇都把这句话当做是一句玩笑,一笑置之,可是潇潇不知道的是林凡为了这个承诺整整准备了三年的时间,如今他终于得偿所愿的进入了武圣殿成为了一名武者,可是……
“贼老天!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林凡的身体在颤抖,指甲深深的没入了肉当中,溢出了鲜血。
“老实点!吵吵什么?”
牢头不耐烦的扔过来一根铁棒,砸在牢房的栅栏上面发出桄榔一声巨响。
林凡死死的盯着那牢头,眼神里面全都是冰冷,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他不介意把那个牢头抽筋拔骨,长期生活在这种阴暗潮湿环境中被歪曲了心境的老鼠怎么可能会理解失去最爱的痛楚?或许他们一辈子都不会懂吧。
这时,牢房的门被哗啦一声打开了,紧接着就是桄榔一声金属重击的声音,然后就是一个年迈的牢头出现在了昏暗潮湿的地牢当中。
这牢头鹤发童颜,虽然长期驻守在地下死牢,可是身上却仿佛有一股浩然之气散发而出,凹陷的眼睛当中透射着一股蓬勃的生机,他慢慢的走到林凡面前捡起地上腐朽的铁棍擦了擦说道:“醉乡楼的死亡名单出来了。”
林凡被这一句话刺激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牢头扫了一眼林凡溢血的手掌,叹了口气说道:“里面没有你说的潇潇。”
“什么?”
林凡脑袋翁的一声,像是要炸裂开来,以至于后面只看到牢头的嘴唇在动,根本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直到他的手掌再次传来一阵阵痛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激动不已,不过这短暂的激动很快被一股莫名的情绪所覆盖,惊慌,愤怒,恐惧,和一丝喜悦。
死亡名单当中煤油潇潇,那么醉乡楼起火的罪名很容易落实到潇潇的身上,而且他根本就不能确定那个纯情的女孩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他当然愿意去相信潇潇不会做这样的事,但是这不代表官家也会相信。
“你们都已经把我给抓来了,我认罪,我就是纵火犯,跟潇潇无关!”
林凡将所有的罪责揽在了自己身上,心里生出了那么一丁点儿的侥幸,希望潇潇可以健康快乐的活下去。
牢头停下了口中的喃喃自语,用铁棒在林凡的头上敲了一记,好笑的说道:“我说小娃娃,你是不是没有听清我说什么?这次除了你说的那个潇潇没有事情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