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乃是长房长孙!不过自幼父母双亡,孤僻惯了,从来也不附和着别人的言语和举动。
原本,这徐家家主应该是这位无泪人的父亲接任,却在接任前夜死于非命。之后,徐家老二接任家主。这怎么看,都是老二将老大谋害了。然而,有谁能证明呢?
这位长房长孙的无泪人,缓缓走到棺椁前,拱手道:“想来老祖已然见识到您子孙中的卑鄙小人,不知您作何感想?”
“徐方荣,你乃晚辈,未行跪礼,且无掩面泣泪之意。还如此口舌雌黄,乃是大不敬!”一位满脸鼻涕泪水的老者,大声呵斥徐方荣,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大长老,您收起那副假惺惺的模样。族内最忌惮老祖回归的人中必有您一个席位。我还没问您的谋害之心,究竟缘起何处,用的什么手段?”徐方荣根本不拿这位大长老当回事。
“你——你——”大长老气急,反而说不出话来。
“放肆!”一位面容姣好的年轻人厉喝道:“你这个欺师灭祖的畜生,还不跪下!”
“徐玮?我觉得你父亲真是把你们的品质都集成在你的名字里面了!真是虚伪啊!”徐方荣大笑着,“真是有意思。”
“来人,把他赶出去。”说话的是徐家家主,徐咏,也就是传言中弑兄夺位的徐老二。
“平日里,我并不说什么,因为你虽害死我父母,却也是现在唯一能够治理好徐家的人。”徐方荣脸上慢慢溢出仇恨的情绪,“虽然我恨你,巴不得宰了你,不过我并不着急。可是,如今你竟然害死了老祖?真是人面兽心不改!”
徐方荣挣脱抓住他的几人,拔剑就冲向徐咏,势如野牛,不管不顾。
徐咏淡淡地伸出手点在徐方荣的剑尖上,面无表情地说:“我说没有,你也不会信的。”
他挥挥手,示意将徐方荣带下去。
丧礼继续着传统的步骤,一个也不能省下。白布、灰麻交织着飘荡,啪啪地抽打这空气。
哭声、骂声、吹啦弹唱的声音……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
徐方荣虽然被抓,毕竟是长子长孙,倒是没有受罪,只是遣送回房,禁足几日罢了。
这点上,徐方荣很是不解。若是徐老二真的是黑手,已然杀了他的父亲,现在又杀了一位老祖,杀他不过是随手之事。可是,这一次次顶撞都未受到多大的惩处,就有些令人不解了。
他思前想后都一头雾水,便颓废地躺下了。看着黑漆漆的房梁,就知道自己又被法阵困住了。
“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只会这一种阵法,除了黑点,又没有太多功用,却一直用着。难道,他们以为这样能吓到我?真是可笑……”
想着想着,笑也笑了,郁结也郁结了,总不能总是想着。于是,闲着也是闲着,就运气修炼了。
……
林若寒一行人继续南下,如游山玩水一般,也没有再遇到再多的事情。倒不是天地安宁,不过是他们有意避开了魔族的踪迹。
别看他们挺悠闲,一路上经过的极北之地除了苏家遇到一场大战,再就是安家的那次险象环生。之后都是小打小闹,不值一提。
但是,整个人间界依旧是出于极大的动荡之下。平民百姓受到灭顶之灾,生灵涂炭。这真是殃及池鱼!
魔族喜食人肉,又不乏以人为练功的原料。天地与王国无法拦阻魔族的脚步,遭殃的就是百姓了。没有力量,却要遭受炼狱般的折磨。若是还有幽冥界,估计这些百姓个个化身厉鬼,非得缠死杀人者不可!
可惜没了幽冥界,人的灵魂只能化作天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