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队伍,依靠树林,又给金军制造了麻烦。
“杀,搜杀敌人!”蒲察李家跳下战马,吼叫着挥刀一指。
他已经忍耐了太久,这些散布于草丛、树林的袭击者一而再、再而三地袭扰不休,就象讨厌的蚊虫,围着你嗡嗡乱叫,不时又要冲上来叮你一口。
这简直是在蒲察李家本已积郁悔恨的情绪上添柴浇油,怎不令他怒气勃发?
弓箭、投枪……金兵对着丛林草树先是一通胡乱攻击,然后用刀枪拔开树枝杂草,搜索深入。
蒲察李家在亲卫的保护下在路上稍加等待,也顺便休息一下马力。
他们还多数穿着作战时的铁甲,这无疑也增加了马的负担。有的马喷了白沫,显然体力消耗很大。
“大人。”亲卫队长突然紧张起来,张着耳朵仔细辨听,惊疑道:“您听,这是马蹄声,还是——”
蒲察李家皱起眉头,在雨打树叶、草丛的沙沙声音中仔细分辨,脸色渐渐变得惊愕。
没错,是马蹄声,方向就在身后,是追兵。
“收兵,撤退。”蒲察李家急急忙忙地叫着,抢过缰绳便认蹬上马。
“收兵,撤退,敌人追上来了。”惶急的喊声在队伍中接连响起,不等草丛树林中的金兵退出来,队伍已经开始纵马前奔。
等到在丛林中搜杀敌人的金兵慌忙退出,大队已经离开了一段距离,只看见后面骑兵的背影。
这些家伙纷纷叫骂,忙不迭地上马追赶。
有几个金兵却找不到马匹,也不知战马是随着大队跑了,还是被某些缺德自私的家伙给带跑了。马少人多,你争我抢,又是一阵混乱。
急骤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已经完全掩盖了雨中的杂声,听得真真切切,也不知有多少追兵杀来。
金兵仓惶逃窜,路上只剩下几个被打翻的倒霉蛋儿。听得如雷的蹄声,这几个倒霉蛋儿忍痛爬起,连嚎带叫地窜入了丛林。
片刻工夫,长长的骑兵队伍便如一条长龙,追了上来,对路上的死马和尸体根本不屑一顾,隆隆地奔驰而过。
王仙紧紧绷着脸,风声呼啸着从头盔两侧吹过。路上的马蹄印已经说明敌人离得不远了,再加把劲儿就能追上了,杀他们个落花流水
驱驰追杀的感觉真好呀!孙武正落后王仙一个骑位,用力握了握马刀的刀柄,感觉沾了雨水有些滑,他又用力把手在腰间大腿上蹭擦了几下嗯,这回感觉好多了。
雨丝如雾,偏偏就是不停。但乌云已经淡了,月光隐隐透出,变得朦朦胧胧路上的积水反射出些许光亮,然后被纷乱的马蹄踏碎,溅起无数碎玉残琼
隐隐的,已经能看见前面的人影绰绰,王仙冷然一笑,抓起了长枪,向前奋力一扬。
孙武正举起了马刀,上臂与水平面垂直,肘尖贴着头盔指向苍天,上臂用力地背到了身后,准备发出全力的一击猛劈。
两人身后的骑兵,也都或端或举起自己趁手的兵器,或刀或枪,临战的兴奋瞬间充斥全身
最先被追上的是那批进入丛林搜杀敌人的金兵,这些人起步晚不说,给他们留下的也尽是些疲马。于是,他们便成了追兵的第一批斩杀对象
眼看着追兵已到身后,这些金兵发出恐惧惊惶的喊叫,拼命催打着马匹,却没有一个人敢回身迎战。
近了,近了,王仙用力一夹马腹,战马向前一窜,已经达到了攻击距离。
他双手握枪,纯用双腿控马,一枪刺出,粘滞感沿着枪身刚刚传来,他便用力一拔惨叫声中,金兵左肋飚血,翻落马下
红巾军骑兵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