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扭曲虚空的归途上，里昂朝卡尔问道，“真的看到大祭司没死吗？”
“其实……”卡尔沉吟了一阵，然后用不确定的口气答道，“我只是……好像看到他的手指动了一下，也有可能是我的错觉吧。”
“那个老家伙，骗过了我吗？”里昂看了看自己摊开的手掌，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也罢，等观察者们接下来的情报吧。”
其实卡尔是百分之百确定大祭司没死的，而且，他还发现大祭司似乎没办法说话。这个场景，就跟他之前在悲伤峡谷坠崖时一样。这个叫里昂的男人，就连他起手的方式都跟那个袭击者一样，掷出数个飞刀。卡尔不得不对他心生怀疑。
“卡尔，你有什么心事吗？”一旁的艾可看见卡尔心事重重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唔，难道你没有发觉吗？”卡尔反问道。
“发觉什么？”艾可一脸不解地问道。显然，她并没有卡尔那样的敏感神经。
卡尔小心地看了看走在前面的里昂，对艾可说：“回去再说吧。”
“啊，累死了累死了！”一回到队舍，奈克勒斯就钻进了帐篷休息，菲格纳也紧随其后。卡尔却停在外面，一直思索着什么。
“你不休息一下吗？”艾可问道。
“在想清楚这个问题之前我不打算休息，”卡尔说，“正好我也征求一下你的意见，你觉得……那个里昂，像不像在悲伤峡谷袭击我的人？”
“袭击你的人……”艾可当然不会忘记那件事，“确实，里昂和他身手都很敏捷，但是……”
“远远不止这些。”卡尔低声说道，“他们开始袭击的第一步都是掷出飞刀，而且，他们的武器上……似乎都涂有让人失语的毒药！”
“让人失语？！”艾可一脸茫然，“怎么会有这种……”
“确实，这种毒药非常难制，不，与其说它难制，倒不如说是因为人们太害怕它而没有使配方流传开来。你也知道，炼金师本来就有很多是魔法使，当他们发现自己研究出来的东西对自己有害时，自然不会愿意把它的配方流传出去。”卡尔解释道，“但是，我却遭遇到了这毒药，而且也差点因此丧命。”
“原来如此，怪不得那时候你一直没有用魔法反击袭击者。”艾可恍然大悟，“原来是你没办法吟唱咒语。”
“没错，”卡尔点了点头，“至于那个大祭司，我可以肯定，他没有死。而且，他似乎也无法说话。”
“什么？！”艾可惊讶地捂住了嘴。
“里昂能够迅速地击败大祭司和菲尔兰特，应该就是靠的这种失语的毒药。”卡尔小心地注意着周围，继续说道，“否则，以他们的实力，怎么可能会如此快地被击倒呢？”
“即便如此……”
“我知道，现在下定论还太早。”卡尔闭上眼睛，说，“所以我才故意没有下手杀死大祭司。一来我是觉得他对我们不是很敌视，还有交流理解的可能，二来以后如果有机会再次见面，我就可以向他询问更多关于里昂的线索了。”
“但是我们都差点把他推进了死亡的深渊，还杀死了那个副团长……”艾可低下头，说，“那个大祭司，应该不会再对我们怀有好感了吧。”
“唉，说的也是啊。”卡尔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说，“这场战争的受益者只有勒斯林的极少数人。我们，还有与我们死战的勒斯林法师们、士兵们，都是牺牲品。”
“巫师协会的人，真的没有考虑过谈判的可能吗？”艾可似乎受到了卡尔的感染，也满怀忧伤地说道，“如果可以让大家互相理解，停止无谓的战争……”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