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配合地褪去了身上的衣服和裙子,也帮着亦工宽衣解带。两人马上呼吸急促而又迫不及待地,紧紧拥抱在一起,滚到了床上。
犹如两只狂癫的豹子在长满野花野草的山坡上搏斗。首先是公豹子发的难,却挑起了母豹子的愤怒。公母双方一阵凶残的撕咬之后,她开始慌乱拼命地逃脱,他却撒开四蹄跟在后面玩命地追赶。一会儿公豹把她摁在了地上,又过一刻母豹还能骑在他的上方。两只野豹从坡下一直追到坡上,旋即从坡顶又滚打到了坡底。疯狂的双方你追我赶,最后一起,气喘吁吁地爬到了山坡的最顶端。它俩跑过滚过的一路上,鲜花嫩草残败了一地。
疯癫之后的两个人,像温顺时的小旺旺一样,完全地平静了下来,身子却还紧紧地缠绕在一起,相互依偎着。她趴在他的臂弯里以一种倦懒的声音问道:“你不会忘了我吧?”
他用手摩挲着她温润柔滑的背部:“忘什么,我哪儿也不去!”
“姐夫跟你离婚的话,我就娶你!”亦工说出了自己的心愿,他觉得这个时候自己就是一个男子汉!
“你要是能够活着去到那边,今后要想办法回来看我啊!”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都成啊。”她知道进入缅甸之后,一个人在原始森林里爬涉的艰难和凶险。闭着的眼帘一阵微微地颤抖,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流淌到他的胸前。
“哈哈,三十年,那个时候你都老得跟我妈一样啦!”亦工帮纳姐抹了一把眼泪。“姐你这是干嘛呀?好像我马上会死在林子里一样?”
纳姐赶紧伸出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
窗外远处的林子里,传出“嗷呜……”的一声长长的拖音。
“这时什么动物在叫唤?”
“是狼的叫声。”纳姐是本地人,知道这是山里的狼。
“狼?不是说他们不敢到有人烟的地方来吗?吴叔告诉我的。”
“可能孩子走丢了吧。”纳姐敷衍着亦工。
她推开亦工紧抱着她的手臂,从床上坐了起来,帮他捡起地上的衣裤:“你快回去睡吧!明天还有一大堆的事儿。”
亦工万般不情愿地爬起来,穿好衣裤,把纳姐柔软还灼热着的身躯紧紧地搂抱了一下,回去了楼下的房间。
第二天清晨,亦工来到食堂吃早饭。觉得王婶今天看他的眼神有些异样,他以为是昨天自己下手太重伤到姐夫的缘故,所以回避着她的眼神,匆匆忙忙吃完碗里的饭菜,说了一声“谢谢”,离开食堂走进了工厂。
跟他一块儿干活的老王,看见亦工进来以后的眼神跟刚刚王婶看他的眼神一模一样:“你还来这里干嘛?去找吴叔吧!”
亦工想起昨夜纳姐在枕边留下的话语,朦胧间察觉到发生了什么,赶忙飞奔进仓库,见到在角落里等着他的吴叔。
吴叔这会儿正擦拭着一杆单筒猎枪,对亦工说:“这玩意儿你会用吗?”
他也不回话,转身就准备再往外跑。“别去找她啦!”吴叔呵住已经拔腿的亦工,接着说:“她今天一大早就去了石头镇,坐早班车去州立医院。”
“她还说:你不走,她就不会回啦。”
听完后面这句,亦工觉得犹如五雷轰顶!他眼前一黑,身子一软,跌坐在吴叔桌前的凳子上。一阵胡乱的思绪之后,他知道这是真的,这不是噩梦。紧接着,他双手捂脸,竟“呜……呜……呜……”地哭了起来,嘴里还不断地念叨着“为什么,为什么?!”
在亦工的印象中,这是他一生中最最痛苦的一次,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这样伤心地哭过。
吴叔等他哭得差不多了,才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