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出门办事一贯的做法。
擒住他左右双臂的两位男子松开手以后,颂猜立刻就瘫倒在了地上。意识已经有点模糊的他,感觉到腿部的疼痛正在慢慢地加剧,可是他怎么地想要挣扎一下,身子和大腿就是不听使唤,完全地不能动弹。躺在地上约莫十分钟以后,他才看见阿丸从烧烤店的前门走了出来。
这个事情来得太过突然,也太大了。在后院吃饭的三张桌子约三十几人全部地冲了出来,人群中的沙瓦里则紧紧地搀扶着阿香,就怕这怀孕婆这会儿再出什么意外。在阿丸的指挥之下,大家伙七手八脚地把半昏迷状的颂猜送到了镇上的医院。
在郎溪镇医院躺了一个晚上,确定为骨折,但这家医院却无能为力。夜班医生为颂猜那条受伤的大腿绑上了简易的夹板,打了一剂止疼针,须等到第二天才能送他去曼谷城里的医院,再做进一步的检查和后续治疗。
第二天一大早,颂猜被众人送到了曼谷的医院。确诊为粉碎性骨折,他的小腿骨上三分之一的位置,被拦腰打断,必须马上进行手术!
手术连续进行了四个小时,包括腿部肌肉侧切开,至腿骨断裂处,清除淤血和碎骨,止血、上钢板、打石膏等全套。满头大汗的手术医生,在最终的刀口缝合好后,交代身边的护士道:“半年吧……?半年不能下地,恢复期起码要两年!”就像是在宣读判决书一样,由护士转告病号的家人。
谁会这么狠?谁会对颂猜下如此之毒手呢?
事后自然要报警!在曼谷的医院里面,警察第一次来的时候倒也很认真的样子,把当时发生的情况问了遍。麻药初醒的颂猜,虽然脑子还不太清楚,但在回答许多问题的时候,他始终没有透露自己被打的那一刻听到了一句“丕育……你……?”因为这一个“育”字,涉及到他离开泰北旺呐村的一个人,还有前晚昏暗灯光下那个熟悉的身影。他不肯告诉警察,后来也从来没有告诉过妻子阿香。
当然,警察也详细地问到了颂猜和阿香两人的姓字名谁,父母是哪个,老家何处等等。当听说到颂猜的孤儿身份时,警察的脸上已经明显有所愠怒,因为,他们在问话中,已经觉查到事主那么一种不愿意配合的态度。身旁的阿香也知道颂猜的真实身份有些敏感,如果说出来他身份卡的冒名顶替,也许麻烦会更多,且还无益于破案。
警察们第二次再来,态度上已经变得漠不关心的样子。原来,他们回到局子里已经查到:颂猜的身份卡是几年前政府特批给泰北华军的名额,而阿香的父亲就更是榜上有名。泰北某村的村长,靠种罂粟养家糊口,几次政府招安不成。这种背景下出来的孩子们,南下曼谷讨生活,出些个打架和斗殴的事情,在他们看来不算是太奇怪。
“该是有什么仇家吧?自己不说出来,我们也没有办法。你们好自为之吧!”警察们走了。
这种态度把个陪在一旁的阿丸气得够呛:“这都什么警察呀?那口气,怎么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阿木在一旁抱着阿丸的臂膀,轻轻地搂了一下,以示安慰和让她消消气。
事故发生之后一个月,颂猜离开医院回到了家里。他愧疚地握着妻子的小手,说道:“让你受惊了!”他心里猜到了是谁,但又怕说出来以后,会气坏了妻子,还有她这马上就要临盆的身子。这个时候了,可不能再出什么事。贴心的房东老太已经跟他们俩换了一间房,她自己住到了楼上,而把楼下的那间房让给了颂猜和阿香,免得他俩需要攀爬。
回到了郎溪的家中,颂猜的腿伤正慢慢地恢复,而阿香也足够地坚强,肚子里面的孩子怀得好好的。为了解闷,也实在是由于憋不住,阿香跟丈夫讲起了亲耳听来的关于王总经理和娥经理的故事。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