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嫂家,看着安详熟睡中颂猜,心里一冲动,亲吻了颂猜哥。可是,他嘴里悄悄吐纳出来的舌尖,确实也是恨恨地电着了她,就如雷雨天里的闪电。过去的这半个多时辰里面,她已经知道,自己对那位常常做着不可思议的梦的阿哥的感情,发生了不可逆转的质变。
怎么会这样的不凑巧,如此私密羞人的亲吻,却让粗鲁的巴裕撞了个正着呢?
她看到了爸妈和段叔他们回村回家,听到了巴裕走进家门,也听到了他们前面的讨论。
她扭扭妮妮地走了出来,给阿爸阿妈和段叔问候了节日快乐之后,也不再说话。她正紧急地琢磨着,该如何来解释发现东西在一颗榕树上的故事。她可不愿意因为颂猜哥的梦,再弄出什么节外生枝的事。至于巴裕见证了自己亲吻过颂猜一事,还不知如何解决呢?真是急死人了!
阿香妈看着闺女,重复了一下老段的问话:“怎么找到的?”
“树……榕树呗。我想起来咱们把村子的里里外外都搜遍了,就是没有往树上找而已。所以,我觉得榕树大上面可以藏东西,就把所有的榕树都爬了一遍。结果,就在村南头那颗最大的上面发现了它。”
瞎话,就是瞎话!巴裕心里想着,我昨晚绑过阿育以后就问过了阿登,他说阿香跟自己讨论过村里的大榕树,最后两人锁定了最大的那一颗。昨天早晨,她是直奔那颗树的,好像就知道东西在那上面一样,爬上去就发现了这个包袱。至于她为什么想起榕树,明摆着她不肯说。
真是不愿意再听她的瞎话!巴裕接过阿香的瞎话头,一五一十地把昨晚阿香叫上他怎么埋伏在那里,怎么个一枪把阿育打得滚到了树下,那混小子怎么又神奇地溜回了宿舍,以及今天上午对那混蛋实施了严刑拷打,但他死也不肯开口的情况报告了一遍。
看见巴裕已经解释完毕,在一旁细听的阿香不乐意了,冲着他生气地补充道:“那你还没说呢,我开枪的时候,你故意干扰了我的射击,不然,那混蛋早就死翘翘了;还有,你自己那一枪是冲着天上放的,你以为我听不出来?”
巴裕看了阿香一眼,“哼”了一声,意思好像是:你懂个屁?无需跟你多嘴。
“是这样吗?”素察大人问了一句。
巴裕点了点头。老段看在眼里,对巴裕的决断赞许地点点头。
村长不说话,大家又都沉默了。静默了一会儿,村长看了看老段,问道:“你怎么看?”
“老大,这阿育不是个好东西!但他是咱第一大客户那边武装部队次长他亲姑姑的儿子。所以,不杀他是对的。”虽然饶口,老段知道老大懂我的。
“那就……等等看?先留他一条小命,这几天怎么打他都不为过。”村长发话了。意思就是还可以接着打,打他这狗日的。自己偷了东西,还栽赃到别人身上。也不要急着决定一个人的生或者死吧,留着他今后兴许还有些用?
村长看看巴裕,接着说:“去把颂猜请过来吧,跟你们几个讲点事。”
原来在这回村的一路上,素察就琢磨过这么一种可能。如果颂猜没死,无论今后怎么个通过时间来洗脱自己的污点,这回长官大人都提出要看看他收他做干儿子,对颂猜本人总是一件大好事。但是,阿香必须马上嫁给巴裕,我必须当场拍板这件事,以绝后患。
听到颂猜的名字,巴裕心里涌起一股子厌恶的感觉。他杵在门边一动不动,一个时辰之前刚撞见的场景还堵在自己的胸口,老子今天真是不爽。还要去请他?我不去!
村长说请,是因为这会儿他知道了颂猜挨的那一通打是冤枉的。
老段看到巴裕今天异样的表现,心里还简单地想着: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