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但自己清晰地记起了在小学读书的时光:语文老师每次只上一课呢,还有布置作业,还有考试!这课本上的第一课,第二课的安排……我只要几分钟就可以读完一课,全本书读完也就一天的工夫。那跟孩子们上课一个小时,两个小时都该讲些什么呢?一本书怎么可以用半年,甚至用一年?
我上课的时候,孩子们听得懂吗?我每次讲完以后,他们怎么样才能够重复我讲解过的知识,甚至学会书写文字呢?还有算术,从一二三四教起吗?加减乘除要全部教吗?自然是一步一步来。
直接用中文教,还是要等我学会了泰语以后再教?如果大婶愿意教我泰语,是一天一次,还是隔天一次?每次她会教多长时间、教多少内容,她教的东西我能马上学会、消化多少?
所有这些问题,颂猜都找不到答案,更是理不出头绪!他觉得自己的大脑马上要爆炸了一样,一阵阵地头晕。
以至于第二天早晨操练过后,神不守舍的颂猜想要找个地方躲了起来。
吃中饭的时候,段婶问起巴裕:“颂猜去哪儿了?”
队长说:“啊?他早操以后不是该去您家吗?”
“没有啊?昨天中午你俩离开以后,他就没有再来过。”
颂猜失踪了,逃跑啦?!
巴裕马上跑回宿舍去找,不在!他想起颂猜唯一的朋友昂登,“但他们俩还不能正常地语言交流呢?”待他来到昂登的哨位,看见阿登一个人扛着枪,正在哨位上溜达着。
“颂猜来这儿了吗?”
阿登诧异地说:“没有啊?”
“他昨天下午倒是来过一趟。在这儿坐了一会儿,就走了。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能去哪儿呢?”巴裕有点紧张了!
“会不会在温嫂家里?”阿登看见队长着急,他想起了颂猜一个可能的去处。
“哦!”巴裕拔起两腿就往温嫂家跑,经过老段家门口的时候,老段看见了他急匆匆的样子,问道:“你这急匆匆地干嘛?”
“颂猜不见了!”巴裕疾步地往温嫂家赶去,老段跟在他后面。
来到温嫂家门口,看见她母亲正带着那两岁大的外孙玩耍。
“颂猜在您家里吗?”
“在的。在后院像疯了似劈柴。”温嫂母亲也觉得奇怪。
来到后院,颂猜正专注地“咔嚓咔嚓”地抡着砍斧,温嫂在一旁堆砌着已经砍好的柴火。都这么一大堆了,干嘛还要继续劈呀?
“怎么啦?”巴裕有点生气了,一副质问的口气。
看见队长找他,颂猜抬起了头,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没有啥。”一脸的疲惫。
“你今天上午没去老段家?”
“还没去呢。”颂猜心里有些抵触,满肚子的憋屈无处发泄,恨不能劈出一个地洞躲起来就好。
这时,老段也进到了后院,看着精神萎靡的颂猜。“昨天不是挺好的吗?”
颂猜知道自己有错,放下手中的劈斧,对着段叔和巴裕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文化班的事该怎么弄?”
“就按照你昨天讲的办。再过十天就可以开课了呀?”老段说道。
“走……走,上我家去说。”“这柴都可以烧两个月啦!”
温嫂在一旁说道:“是呀!我跟他说够啦够啦,他就是不愿意停下来。”是啊,这不能怪温嫂的。她也觉得奇怪,这个颂猜今天来后,就一声不吭地连续劈柴都快一个时辰了。
颂猜耷拉着脑袋,趔趄地跟着他俩来到了老段家。这时,村长素察正好有事找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