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算是我河北之地。”袁熙叹了口气道。
“主公,眼下不是叹息并州之事的时候,还有更要紧的事情需要主公决断。”田丰见状皱眉提醒道。
“……先生是想说公孙度的事情?”
“是的,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岂能就此放过公孙度。若是让其返回辽东,如同放虎归山。”
“那先生是打算再舍弃南皮一城的百姓?”袁熙闻言似笑非笑的看着田丰问道。
“主公,南皮对我冀州十分重要,轻易不可言弃。”
“既如此,先生如何让公孙度离开南皮?”
“……恐怕需要让主公的名声受损。”
“呵呵……放弃并州,我还有什么名声。先生,不必为我的名声考虑,既然先生执意要解决公孙度,那就放手去做,我支持你。”
听到袁熙的话后,田丰有些感动。他是个性子古板的人,并非不知变通,而是他以往不屑为之。因为他的性格,他的仕途坎坷,袁绍虽也看重他的本事,但却不能接受他的性格,让他几起几落,直至被打发去了渔阳。
而在渔阳,田丰遇到了袁熙,原本田丰并不看好袁熙,认为此子性格懦弱,成不了大事,却不想老天就是爱开玩笑,这么一个性格懦弱的人,竟然成了河北之主。说实话,无论是袁尚或是袁谭,都比袁熙要适合做河北之主。
田丰辅佐袁熙夺位,只不过是想要报答袁熙当年对自己的尊敬,在袁熙成功上位以后,田丰本想急流勇退,回乡不再过问世事,却不想袁熙在成为河北之主以后对待自己一如既往,田丰想退的心思逐渐也就淡了。
将心比心,田丰又非草木,对于袁熙无条件的信任与支持,又怎么会无动于衷。为了报答袁熙这份信任与支持,田丰可以说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袁熙。而现在袁熙还是如往日一般的信任与支持,让田丰誓要将公孙度解决以回报袁熙的这份信任与支持。
田丰认真了,公孙度就倒霉了。他本就不是一个足智多谋之人,面对袁军释放出的“善意”,还真以为是自己挟持人质的计划奏效,令袁军不得不就范。而在亲眼看到海边袁军为他们准备的百余艘海船以后,公孙度对袁军同意放他一马的态度信以为真。
之前是自觉没有了活路,所以孤注一掷要跟人玩命,但现在生路已现,求死的心自然也就淡了。在确定自南皮至海边这一路上没有袁军以后,公孙度率领残兵败将离开了南皮,他倒是也信守承诺,没有屠杀南皮的百姓,但等他到了海边,看到从百余艘海船上冲下来的袁军时,公孙度知道自己上当了。
光想着派人查看沿路是否会有袁军埋伏,却忘了海船上同样可以藏兵。面对袁军的袭击,公孙度麾下人马大乱,乱军中公孙度本人被牵招一枪挑落马下,原本在辽东做着土皇帝的公孙度就此命丧他乡,他所带的人马也被袁军杀得一个不剩。杀人者人恒杀之,这些人随公孙度兵犯幽州的时候没少杀人,一报还一报,现在则是他们偿命的时候。
解决了公孙度,袁熙就仿佛感到压在心口的大石被搬去了一块,便想着找田丰商量商量搬去自己心口另一块大石。先前有公孙度这个麻烦在,袁氏只能看着并州被胡人祸害,但现在公孙度已除,袁军也有余力插手并州。
“先生,为何皱眉不展?莫非又出了什么变故?”袁熙见田丰紧皱眉头,不由纳闷的问道。
“主公,并州的事情恐怕有变。”田丰放下书信,看着袁熙缓声说道。对于袁熙的来意,就算袁熙不说田丰也能猜到。他本也打算等大军休整个十天半月后便出发去救并州,但沮授的一封书信,却叫田丰感到出兵之事需要从长计议。
沮授写信给田丰不是来叙旧,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