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腻如瓷,素手纤纤,执笔行书,一列列娟秀的字体从笔尖落到纸上。
秦家被抄家时,什么也没能带出来,以现在的家境,也买不起书籍,眼下只能靠七姨凭自己的记忆,把《诗经》之类的书籍默写出来教秦戈。
秦戈凑在她身边,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看她写《诗经》秦风篇,这一刻的七姨很专注,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文雅静美的气息,一个女人经不经得起审视,关键是看气质,七姨无疑是那种越看越美的女性,反正秦戈十分喜欢她身上的那股气质,可以说为之着迷。
早春二月的夜晚,茶园里有野猫子在叫,那声音有些悱恻、有些撩人。
“姨娘,你这样写看起来很费神,你能不能在每一句之间加一个点,把两个句子分隔一下,哪,这样。”秦戈说着握住七姨的手,在句子后面加了个逗号。
七姨看着纸上落下的“小蚯蚓”,感觉怪怪的,好吧,秦戈承认,因为用不惯毛笔,没把握好,逗号下边的小芽写得长了点,收笔时又比较粗,怎么看怎么象男人那啥,
“咳咳,这个太大了,再来一个,嗯,就这样……”秦戈执着七姨的手,重新写了个比较像的逗号。
七姨的手暖暖的,很柔软,握在手里给人的感觉就像握着温香软玉,同时这执手的动作,让他的前胸紧贴着七姨的后背,一动还会碰到她的面颊,鼻子里全是醉人的幽香,这让秦戈的气息变得有些重。
“好了,六郎,姨娘知道了,就按你说的,每句后面给你加个点就是,你快站好,让姨娘把这首蒹葭录完。”
“哦,好。”
秦戈只得放开七姨的柔荑,嗯,他好象突然明白为什么古人喜欢把女人的手比作柔荑了,真的很生动,七姨那羊脂般柔滑的手不就如柔荑一般吗?
窗外的野猫子叫得更悱恻、更撩人了。
“姨娘,你冷吗?”
七姨忙着抄录诗经,连头也顾不得抬地答道:“不冷。”
“哦,你不冷啊…….”
“六郎,你要是冷,就拿被子来披上吧。”
“那个,我……我也不冷,我是怕姨娘你冷,所以问一声。”秦戈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七姨的纤腰上,那纤纤一握的小蛮腰,要是抱着,该多温暖啊!
“谢谢六郎,姨娘不碍事。”
“那就好,那……姨娘,窗外是什么在叫啊?叫得人心烦。”
“那是……”七姨顿了顿,窗外是野猫子是在求偶,这事怎么说呢,“六郎,那是猫在叫,别管它。”
“奇怪,平时猫不这么叫的啊?”
七姨的脸莫名有些发烫,她忍不住抬起头来看了秦戈一眼,见秦戈一脸疑惑的样子,她暗暗松了一口气,低下头去继续抄录。
过了一会儿,七姨终于放下笔,抬头含笑道:“好了,六郎,今晚就先学这几首吧,等明儿有空姨娘再多抄一些,免得晚上抄耽误你时间。”
“好的,全凭姨娘安排。”
“那就这样吧,你先跟姨娘读几遍,然后姨娘再逐句给你讲解,咱们就从第一首《车邻》学起,开始了哦:有车邻邻,有马白颠。未见君子,寺人之令。阪有漆,隰有栗。既见君子,并坐鼓瑟。今者不乐,逝者其耋。阪有桑,隰有杨。既见君子,并坐鼓簧。今者不乐,逝者其亡。”
灯影下,七姨的容颜如暗夜花开,尤为动人,有这样的老师,是秦戈最大的动力,他跟着姨娘读这生涩的古文,一点也不嫌烦,为了能让七姨开心,他甚至学得很用心,跟读两遍就能背了。
只是他发现,七姨每读到“今者不乐,逝者其亡”时,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