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爬过去拉住老头的衣袖,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这……这真是他打伤的?”老头的气势弱了下来,儿子打伤人,老来赔医药费那是天经地义的事,不过事情总要先问清楚才行,“他为什么打伤你?你是谁家的孩子?你父母呢?”
“说来……都是泪啊!”秦戈扯着老头的袖子,伤心欲绝的哭诉起来,“我从小没了父亲,全靠那八十老母……”
“八十老母?”老头目中凶光大盛,冷哼道,“小子!你才多大?难不成你老娘年近七十才生你不成?”
“不不不……这纯属口误!口误,我说的是八十祖母。”
“那你娘呢?”
“我娘?哦,对,我娘改……改……改嫁了!呜呜呜………”这下秦戈嚎得更加起劲,“说来都是泪啊哈哈……我祖母是当了裤子才给我筹够医药费的,老伯,你可得赔我!赔我!赔我!”
好吧,“三陪”都出来了,搞得跟真的似的,那老头有些气短地问道:“你……小子,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我家那野小子抢你的球,打伤你的?”
“老伯,你看!那是他的球,早就爆了,您的儿子您还不知道吗?见了球他什么都顾不上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啊!我不借球给他,他就打我,你看!你看!你看!我被打得头破血流,惨啊!老伯你可要赔我医药费!”
啪!
秦戈面前掉下一串铜钱,粗略看上去少也有几十枚。
不是吧,这也行?秦戈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本来他倒打一耙只是为了和唐野撇清关系,没想到真能骗到钱啊!
这下秦戈有点傻眼了,这钱……要还是不要呢?
不要的是傻子;要了…….老头回家一问唐野,回头不得把我打成傻子?
“这个……”
“不够是吗?”老头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老夫身上就这么多了,不够的话回头我再给你送到家里去,顺便向你家老人道外歉,你家住哪儿?”
“不不不,老伯,我不是那个意思,算了,我不要您的钱了。”秦戈抱起自己的球就跑。
“站住!”
“老伯再见…….”
“岂有此理,你把老夫当成什么人了?”老头一把抓住秦戈的手把他拽了回来,然后捡起那串钱塞到他手里,“拿着!”
不是吧,宋朝人这么好忽悠?
手里拿着那串铜钱有点烫手,秦戈心里无限感慨,曾几何时,以自己这样的智商能逃过骗子的忽悠已属万幸,今个儿没想到自己竟然也能做骗子。
照这样子,宋朝的骗子肯定是不够用的啊!秦戈感慨万端:看来我也只好滥竽充数,以弥补大宋的行业真空了。
“快说!你家住在哪儿?”
“老伯,我家在北京朝阳区!”
“北京?北京不是被金狗占了吗?”
“啊?哦……所以我现在没家了。”秦戈说完,赶紧开溜,“老伯,您真是个好人,老伯再见!”
“可怜的孩子,唉!”
逃出树林的秦戈,长长地吐了口大气,颇有种逃出生天的感觉。数了数手里那串铜钱,共有66枚,秦戈不禁苦笑起来,第一次做骗子,还讨了个六六大顺的好兆头。
***
法相和尚的禅房里,秦戈感慨道:“师傅,我本善良啊!”
法相和尚默默无言,心里却在想:你本善良?你善良烧我胡子?你善良烧我寺庙?你善良偷看女人洗澡?
“六六大顺,师傅,难道这是佛祖的旨意,让我做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