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元及道:“你们到底是官是匪,在县衙里敢做这种事?”
那称为老韦的汉子面如土色,立马说道:“小人是当差的捕快韦梁骏,大老爷您听我说,我做这种事情也是逼不得已啊,这是我们县令大人吩咐的。”
祝清生气道:“这种事还是逼不得已?还是县令吩咐的?你实话实说。”
韦梁骏道:“这位小老爷,这是真的,您不知道,就是这个小……她是县令老爷的一房小妾,县令老爷有所吩咐,我们不敢不从啊。”
祝清生越来越气了,道:“怎么可能?怎么会有人把自己的小妾让你们……让你们这般,反正我是不信。”
韦梁骏眼见他生气了,说不得下一刻就要解决自己,不禁胆战心惊,立即道:“这位小老爷,您先别生气,您不知道情况,其实她背着我们老爷偷人了,偷的还是我们的一个捕头,这种奇耻大辱,谁也受不了啊,我们县令老爷一怒之下,就把她给我们弟兄了,说是要、说是要……”说道最后,自己也感到太过难以启齿,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祝清生想起来了,那晚在窗外偶然听到余安山和一位叫“阿茗”的小妾偷情,后来梅十难嘴快,说给周立春了,周立春做上县令,总得要有几分本事,估计稍微一查就能明白了。
这件事说不得是真的,但是这两人助纣为虐,怎能轻易饶过?
司马元及阅历丰富,加上祝清生先前说的事件,一下便明白过来,那县官周立春定是不甘心自己受此耻辱,恼恨之下,便把这小妾如此对待了。
他慢慢道:“那我问你们,你们县令官去哪里了?走的哪条道?”
韦梁骏见这位高人大老爷没有加害自己,反而有找县令算账的意思,大大松了口气,忙说道:“我们县令老爷走的城门通向东北方的官道,今早刚刚出门,您要是早点追的话,应该能追的到。”
司马元及道:“饶你们容易,你们要答应我两件事。”
韦梁骏忙道:“您说,您说,只要您说出来,我们一定照办。”
就连刚才大是气恼的老陈见司马元及这么神勇,都快吓破了胆,颤抖着牙齿,道:“大老爷您说,小人一定无所不从。”
司马元及道:“第一件事,从今以后,你们不能再碰这位姑娘一根手指头,能不能办到?”
韦梁骏立即道:“能,能,小的以后再碰她一根手指……不,是一片衣角,立马进宫做太监,让我断子绝孙。”
老陈也跟着说:“我也是这样,以后绝不碰她,碰了也进宫做太监。”
祝清生气道:“师父,这件事虽然是周立春指使的,但也不能就这样轻易饶了他们,依我看,至少要……”刚想说让他们报官坐牢,可想到他们就是县令指使的,一股怒火又升了上来,想不到世上真有如此薄情寡义之人,连自己的小妾都如此对待。
司马元及见此一叹,这小弟子还是有些年轻气盛了,世间本来就有这么多的不公平,岂是一个人就可改变的?何况还是这个小妾有错在先。
司马元及道:“我想你们身为捕快,应该比我更明白律法条规了,这些穴道六个时辰以后自会解开,第二件事就是,不管怎么说,你们都算侮辱了这位姑娘,到时候自己查查律法,自行坐牢去吧。”
“这个,这个,”韦梁骏脸上显出一片为难之色,但看到司马元及的右手轻轻摆动,立马咬牙道:“好,就按大老爷说的办,我们两个人犯了什么法,自己去承担。”
祝清生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忙道:“在你们这里的那个锦衣卫百户钟水丹呢?他从那个小岛回来了没有?”
韦梁骏当晚跟随钟水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