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警惕起来。但是,马叙虎还必须装作什么也不知,以防被他人发觉自己警惕了。马叙虎还是鱼贩子打扮,头戴一定草帽,粗布老蓝头对襟褂儿,灰色裤子,千层底布鞋。一杆大称挑着个蒲包背在脊梁上,大步流星般的走出了来福客栈。他想他必须到县城门前去探探虚实在做去找邱怀水和大哥的打算。
马叙虎沿着竹竿街还没有走出胡同,刚转过一个弯儿,蓦然间,他发现一个人堵住胡同挡住了他的去路。
只见此人不高不瘦,白净的脸膛上有一丝威严。这人灰色长袍马褂,穿着灯草绒布鞋,活脱脱一个教书的先生。
马叙虎也不理会,耷拉着眼帘企图侧身从此人身边挤着侥幸过去。不料,马叙虎猛然发现此人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这是一支很精致的小手枪,绣在此人的宽大的马褂袖筒里,只露出枪口对着马叙虎。
马叙虎不露声色的注视着此人,时刻保持着冷静和警惕,因为他不知道此人拦住他的目的,更不知道此人是敌是友。假如是敌特,他已经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
面对马叙虎的冷静与沉默,长袍马褂耐不住了问:难道你不想对我说点儿什么吗?
阴曹地府无话可说!马叙虎冷不丁的顶了一句。
呵呵,你还公鸡拉屎半截子硬啊,告诉你,你不说,我可要说了!长袍马褂冷冷的笑了两声道:还是你自己告诉我最好。
不知朋友吃白的还是吃黑的,或者吃红的?马叙虎继续用江湖上的黑话问。
我既吃白的也吃黑的,就是不吃红的。长袍马褂不甘示弱的回答说:我倒问你你吃什么?
你既不是土匪也不是官府,那么你就是土财主了?马叙虎很淡定的问:我与你往日无仇近日无冤的拦住我却是什么道理?
因为你造假!长袍马褂揶揄道:你根本就不是鱼贩子!
这与你有何相干?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让开!马叙虎终于忍不住动了怒气喝问。
看看我手中的家伙答不答应!长袍马褂冷冷的说。
你有本事就拦住我开枪呀?隔壁就是县政府,军警现在到处抓人抓的就是你这样持枪的人!马叙虎坚定的说。
你错了!我的枪可是带着很好的消声器的,到时候你根本不知道你是怎么死的。长袍马褂不屑的说:或许说清楚你的真实身份还可以留你一条小命。
军警来了——!马叙虎故意大叫一声的同时,趁着长袍马褂一愣正的当儿,他闪电般的踢出一脚正踢中了长袍马褂的手腕。
长袍马褂的手枪掉落在地面。此刻,长袍马褂才回过神来,立即挥拳应对。
两个人打在了一起,拳脚相加的不分彼此,更不分胜负。
马叙虎一边应战,一边思考着该怎样立即脱身,他想必须摆脱此人的纠缠或者干脆干掉他!想到这里,马叙虎拳脚迅疾如同闪电,招招带着狠劲,拳拳致命。长袍马褂见马叙虎痛下杀手,也不是省油的灯,也拳脚迅猛如风,一招一式也充满了杀机。就在两个人打得难解难分之时,胡同里突然出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草帽人。草帽人哈哈冷笑,高声叫好。马叙虎不由得心中大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草帽人你终于出现了。马叙虎立即收拳缩脚,跳出了长袍马褂的拳脚圈子,机警的目光撇向草帽人。
长袍马褂也是大惊失色,这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来,不知此人又是什么来头。长袍马褂更是警觉的用眼角的余光注视着草帽人。
草帽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此刻流星般的射出两枚梅花镖,一支直奔长袍马褂的咽喉,一支飞向马叙虎的心窝。这招招毙命的狠毒的梅花镖只要被击中,就难以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