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来到了这里?他和俺马家已经断绝了关系好久了,原是姥爷认为俺父亲背叛了他。不行,俺要去南乡汤群堡走一趟!
三少爷,你不能去!赵孟强拦住道:魏昌盛心狠手辣,六亲不认,很危险的!
他是俺的姥爷,不会对俺怎么样的。马叙伦坚持说:放心吧,俺会劝俺表哥放弃娶你的,秀丽!
你的那位亲戚要充什么喜呀,他到底怎么啦?赵秀丽追问。
俺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马叙伦回答道:只是偶尔听俺大说起过,姥爷只有一个儿子,娶了媳妇,生个儿子却是个傻子,整天笑,走路还一扭一扭的。据说是天生的麻痹症。
叙伦,俺和你一起去!赵秀丽突然道。
胡闹!马叙伦批评道:你是狼入虎口吗?不行!
那也不能让你去!赵秀丽拦住院门说:你姥爷杀人不眨眼,很危险的!
那还能杀了他的外孙子?他不怕江湖上怀了他的名声?马叙伦反问道:看在死去的母亲的份上,姥爷不会为难俺的,你就放心吧。俺这就连夜赶去!
俺陪着你吧!赵孟强思想了半天道:这还要过河,好多路呢。
不怕!马叙伦意志坚决的道:天一亮俺就可以赶到。
要不,你骑着俺家拉车的马去吧。赵孟强建议道:这样安全。
就听俺大的吧,叙伦哥哥!赵秀丽深情的看着马叙伦说:这样也快,又省力!
好吧。马叙伦高兴的答应了。
闺女,去马圈牵出黑子给三少爷,快去快回。赵孟强催促赵秀丽道。
赵秀丽牵出大黑马,那马是赵家犁田拉车的马,性情很温和,不管是谁他都服帖。那还是一匹母马,是赵孟强借了马家的钱买的,已经三年了。马叙伦接过黑马,牵出院门,翻身而上,大喝一声:驾!那马扬鬃奋蹄,直往南乡汤群堡而去。
马叙伦好不容易才找到汤群堡。汤群堡夹在黄河大堤与古黄河之间,四角修有四大炮楼。西北对着县城,东南对着洋河,西南监视潘山,东北守护大槐树、大运河。马叙伦自东北进去。此刻,天色已经黎明。鱼肚白样地细密灰蒙蒙的云霞渐渐的柔和见红起来,就像一个早期装扮的女孩,一点儿一点儿的淡妆浓抹起来。当一轮红日喷薄而出的时候,马叙伦来到了汤群堡的围河边上。汤群堡宁静的坐落在朝霞之中。阳光柔和的射进汤群堡,晨起的鸡鸣高唱着,偶尔几声犬吠打破了汤群堡的宁静。早起的人们早就起身来了。隐隐约约的,炮楼里的人影儿疲倦的在晃动。
放桥开门——
一声洪亮的呐喊招来了汤群堡的所有的犬吠,立时,汤群堡热闹了起来。然而,从汤群堡的炮楼里嗖的一声响,一支羽毛箭闪电般射中了马叙伦的肩窝。马叙伦只觉得头重脚轻的栽下马来。
当马叙伦清醒过来的时候,他被捆绑着躺在了地上。他的周围站满了持刀拿枪的土匪。一位须发斑白的老人端坐在土匪的首席位子上,正定定的打量着马叙伦。马叙伦猜想,他莫非就是他的姥爷魏昌盛?分列他两边的土匪,一个个面无表情,冷漠的等待着大当家发话。
二弟,给他松绑。魏昌盛命令道。
被魏昌盛叫做二弟的就是土匪头目二当家的刘荣铎。刘荣铎替马叙伦解开绳索。马叙伦活动了一下筋骨,咕咚一声又倒在了地面上。
拿一碗绿豆汤给他!魏昌盛又命令道。
有人端来了绿豆汤。刚才马叙伦被毒箭射中了,这绿豆汤是解毒的。马叙伦被灌过绿豆汤再次醒来,感觉浑身酥软无力。他勉强爬起来,迷糊着眼睛打量着堂上的一群土匪,吃力的问:这就是汤群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