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追!高斯俭一声令下:要活的,抓住刺客有重赏!
立即,灯笼、火把照如白昼,高斯俭的巡逻队、警卫队、侦察队四处出动,进行了拉网式的搜索。马成宇立即身形一闪,顺着高墙窜上了房顶,在房顶上猫着腰轻如飞燕,寻找哪里是个落脚之地。马成宇突然发现不远处有暗淡的灯光,他急速跳墙越过屋脊,翻身轻如落叶飘然而下。他跳进了一处院落。此刻,耳畔正传来婴儿的啼哭。马成宇左顾右盼,也顾不得什么了,眼看着高斯俭的各路搜索队伍涌了过来。他想也不想就破门而入,一头钻进了室内。
婴儿的啼哭戛然而止。马成宇却看到令他无比惊骇地画面:只见一个身穿花格洋布的女人披头散发,她正用一根绣花针刺破自己的指头,鲜血一滴一滴滴落在一只细瓷茶杯之中。杯中有水,血液立即融化在水里。她抱起刚才啼哭的婴儿,不料,那婴儿又声嘶力竭的啼哭起来。女人左胳膊挽着婴儿抱在前胸,起伏的胸脯迎着婴儿啼哭的韵律波动。女人低头用一把细瓷白色汤匙舀起杯中鲜红的液体送往婴儿的口中。婴儿的嘴巴触碰到汤匙立即止住啼哭,张开小嘴巴吸食着血水。不多一会儿,半杯的血水被婴儿吸食而尽。婴儿露出安静的神态,睁着黑如墨汁般的眸子,星星样闪着安详的光芒打量着喂她血水的女人。女人把婴儿放在床上,重新包扎伤痕累累的手指。她的十个指头无一完整,都裹着颜色不同的布条。马成宇的到来因为婴儿的啼哭和她的专心致志没有被她发现。此刻,她轻轻地拢了一下黑发,露出半边脸来。马成宇发现她是一个很美的女人,单从那个侧影就可知道。这时,女人发现了他,门外也响起了嘈杂的吆喝声。
快,给我挨门逐户的搜!
是高斯俭的声音。女人闻听吆喝之声,惊骇的忽然明白过来。她急忙招呼马成宇躲进床里面的夹层。女人放下罗帐,婴儿此时也沉静的睡熟了,腮边还挂着一颗泪滴,嘴角还残存着一丝血红,恰好和她通红的小嘴巴相应相称。女人坐在床沿,头发披散下来,完全遮住了面庞,活像是一个疯子,或者刚刚爬出坟墓的僵尸。
高斯俭来到门前迟疑的站住,这时一个部下道:司令,这是九姨太的房间。
高斯俭脸色阴沉如丧考妣,沉吟片刻道:虹氤还在绝食?
不,她吃了。部下回答。
她答应了吗?高斯俭又问。
没有。部下回答。
疯子!简直是疯子!高斯俭骂道:奶水还没下来?
她在用血水喂大小姐。部下忐忑道。
嗯?高斯俭闻言大惊:哪来的血水?
司令,你还是进去看看吧。部下提议道:九姨太把自己折磨的快不行了。
高斯俭无奈,硬着头皮走进房间。房间里散发着婴儿的特殊气息,屎尿的酸臭,产妇的意味,还伴随着丝丝血腥味。高斯俭皱皱眉头,勉强一笑叫道:
虹氤!
虹氤早死了!坐在床沿披头散发的女人头也不抬的说。
高斯俭突然发现虹氤的指头缠满了布条,急忙俯下身去质问:这是怎么回事?筱瑁呢?她是怎么伺候九姨太的?来人,将筱瑁关入地牢饿死!
我放走了!与她无关!虹氤气恨道:死,也不会嫁给你!俺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筱瑁她跟着俺遭罪!
高斯俭盛气凌人的道:虹氤,俺够忍你的了。你不要大红缎子不要要闷青。告诉你,再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若还不答应,那就只好将孩子和你一起沉入骆马湖了!
言罢,高斯俭气恨离去。他忘记了询问,是否有刺客闯进。钱鸿轩却没有及时离开,他四下里张望、搜寻,然后问道:九太太,刚才没见有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