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王焕城还在和那个什么狗屁的庸医说话:“哪里哪里,我这病还是我这外孙给我治愈的,他只用了一个晚上,我就感觉……”
不过杨玄业已经只觉得意兴阑珊无聊得很,现在宴会还没开始他只顾着自己一个人自斟自饮,捡一些看得上眼的水果糕点吃,倒也颇为自得其乐。
那个胖圆老头还不知趣,居然凑过来问杨玄业用的是什么丹药医术。杨玄业根本没有兴致理他,只是白了他两眼。本来以为这老小子会知难而退,不过不知道是这死老家伙作死还是王焕城实在是把杨玄业的医术吹得太涨了,张仲罡心痒难忍之下忍不住不停地试探询问杨玄业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治愈了王焕城身上的疫病。
杨玄业本来就被他弄得火大,这下一听终于是恼了,伸手一把拎住他的脖子,就像拎着一只肥鸡一样,喝道:“什么疫病,分明就是下毒。还有你这庸医再在这里聒噪仔细我打你!”
那张仲罡医术出众,名声良好,在赤荒城医素来受人敬重,没想到自己好友的外孙脾气居然如此火爆,自己不过才问了两三句就惹得他动怒。张仲罡虽然身怀一身的不俗的功力,可是被杨玄业这么突兀的一抓,猝不及防之下身上十成的功力一CD发挥不出来,就像是一只被老鹰抓住了的肥鸡,圆胖的身子不知道是气得还是吓得一直都在簌簌发抖,那样子不知道有多么的可笑。只见他神情慌乱,声音发颤的问道:“什么?是下毒?不……不可能,我明明确诊都是疫病的症状。”
这庸医的还在胡说八道,杨玄业也不知道他确实是医术不堪,还是装傻充愣。看这家伙的肥硕的五官因为害怕都挤在了一起,教人分不清楚那样是哪样,看起来就像是一张捏的走形了的大饼。他脸色苍白,满头的虚汗,浑身不断地颤抖,样子说不出的恶心。杨玄业脸上厌恶的表情更盛。他一把把他扔在地上,因为他还真的担心自己再把这老家伙捏一会儿,这老家伙的屎尿会不会自己崩出来。杨玄业环顾四周,朗声喝道:“反正不管是谁,要是让我查出来是谁动的手,一定会像捏一只臭虫一样的把他捏死!”
宴会在座诸人闻言顿时都感到愕然,这张仲罡也是赤荒城的名医,不但医术高明,更处事通透,为人圆滑,向来颇受尊重。但是这次不知怎么的就得罪了杨玄业这小子,居然被他在这宴会上如此公然羞辱。
“不知道你说的是要弄死谁呢?”这时从背后传来一声阴惻恻的声音,杨玄业转身一看只见偏厅的侧门大开,方城主带着十多个宾客和侍从一齐鱼贯而入。
这赤荒城的城主国字方脸,头戴儒巾,一身的青衫文士打扮,举止之间却有几分文士风流,城主的威严。只是他的双目过于狭长,目中虽然精光泛泛,却给他的神采平添了几分阴翳的味道,同时也暗示这人气量不宽,心胸狭窄绝不好惹。
“哼!”杨玄业丝毫不给面子,冷哼道,“反正只要被我弄清楚那个人是谁,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我想要弄死他都跟捏死一只臭虫没有什么区别。”
“你!”方云义身后的一个身材硕长,骨架宽大的老者闻言大怒,抬腿就要动手教训杨玄业。方云义闻言也是大怒,赤荒城里在他城主面前如此嚣张嘴脸,简直前所未见。不过他还是伸手拦住了他背后的这个老者:“火翁且慢动手!”
只见方云义转头沉着脸对王焕城问道:“王城主,这人是谁,这次庆典有邀请此人吗?”
王焕城抚了一下下巴的长须,朗声笑道:“好说,此人正是王某的乖孙杨玄业,也是石青曦未婚的夫婿。只因对前些日子王某所染的是病疫还是被人下毒有所疑虑,所以正在和张医师对质。”
这哪里是对质,分明是单方面的逼问,王焕城这么偏袒杨玄业,只因他心里也对张仲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