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崩断的！
他热泪盈眶，望着眼前这个对于自己熟悉却又异常陌生的美貌女子，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许明夜笑着，她笑着，她的眼眸之中，也闪出了泪光。
“我记得，你在我年轻的时候经常吟诵一诗，诗名《上邪》。你知否？”
林樾笑着问道。
许明夜美眸闪现出回忆：“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说完，她眼中的泪花再也抑制不住，直直地滴在了自己的衣襟上。
“我还记得，你在我威震天下谁能知的时候，也经常吟诵一词，词名《摸鱼儿·雁丘词》。”
许明夜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去，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我更记得，当年我被地狱三头狼拽入地狱之门的那一刻，你轻吟于我一首《那一天》。”
许明夜笑着，清唱道：“那一日，我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蓦然听见你诵经的真言；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来世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当许明夜唱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林樾犹如精神崩溃一般，使劲地抱住了眼前的这个女子。
这一个拥抱，让林樾整整等了一生一世。
这次，他的心中，终于画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就算是立时死了，他的心里，也心满意足。
很多人可能认为这两个人疯了，但是真的不是。他们只是风风雨雨中互相依靠的情侣，但是任何的隔阂——时间、困苦、痛楚都没有让他们放弃——即使，自己逝去了一个世纪的年华。
“夜儿，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