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他就是化成灰民女也认得,他就是我丈夫王老二。”中了噩梦陷阱的林一氏点指卫白丁恶狠狠道。
卫白丁以梦魇之目强令林一氏将他看成王老二,见有效果,开口问林一氏:“夫人,咱爹咱娘,咱们的孩子都还好吧?”
林一氏见到自己的丈夫,多年抚养赡养家小所受的苦同时涌上心头,眼泪再也忍不住流淌下来,哭道:“都很好,他们都很好。再也不用被人欺负,再也不会挨饿,再也不会受冷,再也不用生病了……”
此言一出,所有衙役们都觉内心酸楚,对林一氏从憎恨转变为同情和怜悯。
卫白丁凝视着林一氏的泪眼,以及那张枯黄无光的脸面,心里也是一阵酸楚。这个女人必然是在丈夫负罪遁逃之后一肩挑起了养育孩子赡养老人的义务,如县令所说,王老二父母都已六十多了,两个孩子都还小,一个女人既要养老还要养小,纵然林一氏的肩膀看起来像男人一般宽广,恐怕也很难一直坚持下去。毕竟一个媳妇,经常吃力不讨好,孩子不理解再加上老人的无故抱怨辱骂,这些年肯定受了不少的苦。就是这种苦难日复一日的折磨消磨着这位妇人,直到妇人实在承受不住了决定放弃,放弃生存。为了防止孩子老人承受更多的饥寒病痛,只得在自杀之前将老小先毒死。
“你这个恶毒的妇女!”卫白丁想着想着眼泪居然也忍不住落了下来。
林一氏见到了自己的丈夫,一肚子苦水瞬间涌出,人也变的疯狂了,一时间忘记了屁股上的疼痛,跪走了几步一巴掌扇在卫白丁的脸上,疯狂道:“你这个天杀的,一走就是五年,五年里你可曾回过家里看过一眼!你可曾给我们稍过一分一文?老娘这辈子嫁给了你简直是瞎了眼!”说完,还不解气,又跪倒在堂前道:“大人,事到如今,我便招了,民女只求速死!”
楚河马也长出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趁着林一氏松口,他忙请出纸笔问道:“林一氏,我来问你,之前你为何一直将罪过推在口齿不清的老张头身上?”
听到这里,林一氏哼笑不止,恶狠狠道:“因为他该死!两年前,我实在是没办法就四下邻里为孩子讨饭吃,因为我丈夫做下苟且之事,在家时还经常欺负四邻,以至于邻里人见了我避之不及。就在我没办法的时候,这老张头拿着一锭银子找到了我,说只要我肯伺候他,银子就是我的了。我为了孩子老人只得从了他。。谁知这老张头一次之后便经常来骚扰民女,甚至多次强行将民女拉到他家里施暴。活到了这一地步,民女的心早已死了,也累了,就让老张头得逞了。老张头得了好处,偶尔会给我些银两,我就是靠着这个又撑了两年,月前我发现自己有了身孕,这事一旦传扬出去,邻里那些混账会怎么评价我的公婆孩子?从那天开始民女就有了轻声之意。”
听到这里,楚河马放下了手中笔,将写好的供词交给衙役让林一氏画押。
林一氏毫不犹豫的画了押,而后说道:“大人,我不想看见这个负心人,请速斩民女。”
楚河马长叹一口气,下令道:“来人,将此女暂且关押,等候发落。”
话音一落,来了两个人将林一氏带出了公堂。
林一氏走后,楚河马猛然拍向公案,恶狠狠道:“来人,将老张头抓捕到堂!”
接了命令,四个衙役出了公堂。
卫白丁和封神榜听完了楚河马审案都不禁对改变了对这位知州大人的看法,这楚河马名字虽然有点猥琐,却也不失为一个公正廉明的好官。一个如此好的官员的三姨太被人调戏为何要动用私刑呢?
事情到了这一步,卫白丁认为他和封神榜已经没必要再演下去了。遂缓缓站立起身,冲上抱拳道:“楚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