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通路子,弄张证明,退回SH接着我们又谈起了她们四个。说着说着,德明的眼泪下来了,我也不知道这眼泪是真还是假。借着酒劲,他吐露了我们共同的苦恼,也就是酒后吐真言:“照我讲,我们四个人福气一点也不好。”我忙叫他不要讲触霉头的话。
“阿巍,要相信命。海伦我们就不说她了。你看,我好不容易赖在了SH丽华却偏要去崇明。大铭和林媛都是硬档SH工矿,可林媛爱出风头,捞党票,去了HLJ走她的阳关道去了。小黄本应在SH被他阿姐这么一搞,还不是去了农场。”
听了他的话,大家长叹短吁,不知是什么滋味。还是大铭想得开:“来来,大家来干杯,祝小黄早日调回SH再讲我们走的也不是独木桥。”
席间,德明又要了两瓶绍兴花雕,是一杯又一杯,他把黄酒当碧绿春了。就这样,我们是吃吃讲讲,讲讲再吃吃,三个多钟头,才把这一桌酒菜吃完。这时,饭店里只省下我们一桌了。最后,酒足饭饱的我们都因为酒而改变了脸的颜色。小黄的脸成了紫酱红,德明的脸像雪一样白。我的脸是什么颜色我不得而知,但肯定好看不到什么地方去。而大铭的脸色最好看,红光满面。
回家路上德明已是满口胡言乱语、奇谈怪论,分不清东西南北,幸亏有我和大铭架着。他虽酩酊大醉,但表现出来的却是满腔热血,心潮澎湃,万丈豪情。小黄舌头发硬,两腿发飘,东歪西倒,步子踉跄,好在还能自己走路。我思路还算清爽,却第一次体会到了头晕眼花、头重脚轻,腾云驾雾,肚皮翻江倒海,海伦讲我是个酒鬼有点过了。本来我自恃有外公的遗传,就是所谓的内因,但缺乏实践,也就是外因不足。酒鬼对我来说只是徒有虚名,其实我是不胜酒力,毫无海量可言。而大铭却像一个久经沙场的战士,这点小酒无奈于他,早就跟吴妈学出师了。
在农场,小黄什么活都卖力干,班长对他十分满意。
他在等待,坚信自己总有出人头地的那一天。没多久,机会来了。那是在农忙“三抢”的时候,农场的几辆大型拖拉机不知是连日的超负荷运转,还是操作不当,都先后罢起了工。那正应了这句话,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农场机修队的那些人,只会做做保养,充其量也只能小修小补,碰到大问题,都是请SH拖拉机厂的老师傅来解决。现在是农忙,维修量特大。厂里传来了话,最快也要一星期后才能派人来。这星期正好轮到小黄的连队使用拖拉机,连长急得双脚跳,误了农时,就是误了他的政治前途。小黄找到了连长,问能不能让他看看这拖拉机。连长望着眼前这位来农场不到两个月的新职工,心里直打问号:这小子不会在瞎吹吧。不过,还是将信将疑地把他带到了场部。
机耕队长打量着这位毛小伙子,对连长说:“你是不是在开玩笑啊,给我送来个白面书生(小黄人还没晒黑)?”
“让他试一试,死马当活马,又不花你一分钱。”
小黄一上手,很快就找到了机械和电路故障的原因,另件坏了,他自己修(那些师傅也只会换换另件),自己加工。他又是车工,又是电焊,把那些机修师傅都傻了眼。他们怎么也不相信,眼前的这位新来的竟有如此的能耐。
只半天的功夫,瘫痪了的拖拉机都动了起来。机耕队长把话扔给了他的连长:“拖拉机你可以开走,这个小青年得留下!”
从那以后,小黄就再也没有种过地。除了做机修,他还开起了大卡车,跑运输。后来凡是场办工厂要引进新机器,场部都是派他去培训,学习操作和维修。这样,他也能经常到SH走走,比SH的小青工还实惠(工作称心)。不过,这多少也拖了他上调的后腿。
就这样,他在农场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