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大山的时候,还没听到这样的风声,怎就突然冒了这样一个皇榜出来?
沈霓裳的一颗心紧紧揪成一团,心乱如麻。
看着沈霓裳苍白之极的脸色,凌飞的心慢慢软了下来,摇了摇首:“皇榜上未有提及,不过坊间有猜测,说应是皇室有紧要人需用金银两楠突破瓶颈。有人私下猜测是茂皇需用,究竟如何,不得而知。”
“你确定他是香族?”花寻看着沈霓裳。
“确定得不能再确定。”沈霓裳低低一笑,“初一那晚我去寻他,便是为劝他归乡,没想到反倒害了他……他身上的香球中并无香楠,深谙香道,身有异香,賽戈朗对我们皆多有戒备,独独对他接纳无碍……紫黑双色楠,何人能轻易拿出……还有腊月二十八那日,穆清你好生回想回想……”
腊月二十八?
穆清怔了怔,蓦地记起来,对了,那日他们在容苏的屋中团年。
穆清想起了屠苏酒,还有容苏饮酒后身上更显馥郁的那股异香……
穆清对身边亲近的人向来从无怀疑,当时虽也闻到,但也只一瞬就丢开,没有探究,更没深想。
那个时候的他,比如今更懵懂不知事。
穆清还想起了前世,容苏低于市价卖给他的那些品级不同的各种香楠,虽未有见过那块双色紫黑楠,但品级上佳的也有。
他竟然从未怀疑觉察……
穆清抿紧唇瓣,眼底愈发痛楚焦灼。
“可有寻到消息?”穆清沉了口气,转首问花寻道。
花寻前日就托了江湖上的朋友打听,也在江湖上专司消息买卖的桃花坞挂了单子,这两日也日日出去等消息。
花寻默然摇首。
有人看见同容苏样貌相似的人出南城门,时间也对得上,但之后再无人见过,无论城内城外,一个大活人就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
沈霓裳觉着身上有些莫名的乏力,她从未有过这样不好的感觉过。
她拒绝去想那个最坏的可能性。
竭力定了定神,沈霓裳撑着桌沿坐了下去,缓缓分析:“那人应该是跟着我去的南门宅子,所以那人极有可能识得我却并不识得容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