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们的口脂要么是放这样的雕花玉盒,要么是雕花染翠的象牙筒子。
司夫人面上淡淡,打开盒子看了眼,妙红惊喜:“这色好漂亮,颜色这样正,奴婢还没瞧见过,对了,这味道闻着可真不错!”
司夫人把盒子蓦地一盖,斜着眼睛看妙红,直把妙红看得呐呐面红,她才懒懒声:“你在这儿唱大戏呢?”将玉盒朝茶几上一放,“有多好看,这颜色我可不喜欢!”
妙红眼珠子一转,立时领会:“奴婢明白了,奴婢这就去同小翠说,夫人不喜欢这颜色。”
旋即转身出去将司夫人的话挤眉弄眼的朝小翠传了一遍。
两人院子一个院子住了好些年,又分外合得来,对妙红的意思,小翠心神领会。
她随即大声道:“奴婢这就回去禀告小姐,小姐对夫人最是孝敬,定会让夫人满意。”
小翠回到院子,将经过同沈霓裳汇报了一遍。
沈霓裳抿嘴笑笑:“好,我知道了。”
翌日,沈霓裳早上去请安,又拿出一盒口脂,不顾妙真还在前面,站着后面的妙红就飞快接过,进去讨好的交给司夫人。
司夫人打开一看,香气并无半分变化,还是那般芬芳可人,但口脂的颜色却变成了瑰丽的紫红色。
无论艳丽的朱红,还是瑰丽的紫红色,其实都相当适合司夫人这等美艳的成熟女子。
司夫人眼里闪过一道笑意,只是很快还是恢复成那副懒散模样,漫不经心的将盒子朝旁边一摆:“最近天干,又不出门,这些个也用不着。”
妙红眨眨眼,司夫人朝她抬抬眉梢。
妙红明白了,转身出去同沈霓裳原话说了一遍。
回到院中,玉春问沈霓裳:“夫人那话是什么意思?”
沈霓裳笑了笑,没有给她解释,自顾自做事。
玉春百无聊赖,趴在桌子上叹气:“司夫人气性可真够大的!这都快二十天了,还没消气呢。小姐,你说司夫人为何这么生气啊?早前不是好好的么?就算那天小姐偷偷出去是不大对,可就这事儿也犯不着气成这样吧?小姐都讨好这么多天了……”
“夫人的话不是你该说的。”沈霓裳瞥她眼,“不是要学么,还不过来。”
玉春吐吐舌头,赶紧闭嘴,走了过去。
距那日鼎丰茶楼聚会已经过了半月,这日晌午后,张少寒遣人送了信来,说是铺子装潢顺利,预计最迟三月二十日前能完工。到了傍晚时分,商子路也送了信来,按照她开的原料单子,如今货已经全定了,眼下四成的货已经验货入仓,剩下的货,商行也都收了定金,等开年后这第一批商队归来,才能收货。
沈霓裳看完信,两人信中所言,同她预计的情形也差不多。
张少寒那头,基本不需要她担心。
商子路这边,应该也没问题。商子路行事稳重,手下也有懂行的,这样快就能收购到四成,已经算是超过她的预期了。
商子路也提到说凌飞今日启程回了王都。
那日提出的方案,已经是她反反复复多方考量和思虑的结果,虽说,她认为应该没多大问题,但帝王心不可测,没得到回复,终究还是不能安心。
沈霓裳在这边各种思量,那一头,小翠同玉春头挨着头,围在一块儿做针线,二丫不会针线就坐在这两人边上,也不吭声只听着两人窃窃私语。
原来张少寒同商子路两人带信进来,信封上的收信人都是写的沈霓裳,两人虽是没落款,但也引起了旁人的好奇,那传话婆子两个时辰跑了两趟,又都是三小姐的信。这第二趟送信来的时候,就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