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的脑子抵你十个,你能用你那猪脑子去想她!”凌飞一屁股坐在树桩上,也不管上面还有残雪,揪下一根枯草一扯两半扔掉,又揪下一根再扯,好像这般就能将心中郁气发泄出一般。
他凌飞活了十八年,不说是千宠万爱,也从未有人敢当面给他这种难看!
狗随人行!
竟然还点名让商子路把信给他!
这女人好大的胆子!
“你昨儿个没说清楚,当时究竟怎么个情况?”商子路拾起宝剑将上面的雪拍掉,挨着坐下来,挤了挤他。
“不知道!”他硬绷绷回。
“别生气了,快说,你不派暗卫跟着的么?”商子路笑呵呵揽住他肩膀,被他甩开,又厚脸皮的揽上去,“咱们兄弟谁跟谁啊,这回算我办岔,欠你一回如何?要不我那把新月刀给你?”
“映日枪。”凌飞斜睨他。
商子路肉痛半晌,点头应下:“好,映日枪就映日枪!不过日后我若想玩玩,你得借我。”
凌飞神情傲娇看他:“看小爷心情。”
商子路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性子,舍不得归舍不得,但给出去了就不去想了:“现在可以说了吧。她也没几个力气,怎么跑去帮人家挡?那老太婆既然是习武的,又使的乌木拐,那力道真要挨上去,半条命都去了……究竟怎么情形?”
商子路本是武痴,凌飞早前只是只言片语大概,他琢磨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沈霓裳是怎么应对的,只觉心痒难耐。
凌飞想起了暗卫给他汇报的情形。
他是昨日才回的云州,一回来,暗卫就给他汇报。
当时他没听明白,那暗卫就现场演练了一遍,看完后,他生出的第一个反应是,若是沈霓裳习武,他九成九不会是她的对手!
武之一道,天赋是最重要的。
莫说他,就他见过的人当中,也没有一个人及得上这个女子在武道上的天赋和悟性。
她似乎有一种常人无法企及的敏锐度,在最短的时间内,窥破对方的短处,再利用身边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不但算无遗漏,甚至可谓精妙至极。
胆大之极,而其计算的精准度,也几乎到了极致!
他也懒得说,拉起商子路依样画葫芦示范了一遍,然后也不管商子路站在那儿发愣,一把将充作乌木拐的宝剑抽了回来,拿出帕子擦掉没拍干净的残雪水渍。
商子路在脑子里将场景过了一遍,这才全部弄清楚,顿时佩服不已。
“这女人可不一般,你降伏不住,就别想了!”凌飞警告商子路。
他们这样的身份是不可能娶非士籍女子做正妻的,而沈霓裳这样的,天下只怕也没几个女人能压制住。真要纳入府,只怕后宅会天翻地覆。
商子路愣愣才明白凌飞的意图:“我是那样的人么,我就是觉着沈姑娘对脾气,咱们认识的那些个,身份低但凡有几分姿色就想靠上来,身份相当的,不是眼睛长到天上就是看只虫子也能叫半天——你能同她们说得上话?”
“说不上说得上,反正你日后的正房也得从里头挑。”凌飞还有些不信他,“你真没看上她?那头回你见她就脸红是怎么回事?”
商子路挠挠头:“那是她声音好听,你没觉着么?她说话就跟唱歌儿似地,我是觉着她好看,可凭人家这样的,就算咱们是士籍,我觉着她也不定瞧得上。”
哪儿有这样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
凌飞扫他一眼,但心底深处,他也隐隐觉得商子路这个说法说不定还真是。
“你放心,我没有想嫁你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