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红过来了。
“夫人今日要回娘家一趟,让奴婢来同小姐说一声。”妙红说着,目光在两人面颊上的汗迹上落了落,心中只觉好奇。
可惜夫人不让她们胡乱问沈霓裳的事儿,她头回见着觉得新鲜,回去同司夫人说了,司夫人立时沉脸训了她一顿,最后发话道小姐的事非但不能在院外说,就是院子里也不许多言多口。
但她还是忍不住稀奇。
沈霓裳同玉春这每日好似是在练功夫,可依着沈霓裳的身份,又是从哪儿学的呢?
再说,就算她不懂武,但也知道光比划这些是没用,习武无心法,练不出内力,别人一拳就把你给打倒了,能有什么用?
看她们主仆每日不管刮风下雨还是下雪都练得起劲极了,妙红只觉一肚子纳闷。
沈霓裳没有注意到妙红眼中的打量,思忖问道:“夫人的意思是让我也去?”
妙红颔首:“夫人正是让小姐同去,夫人说小姐按平常打扮就是,不用想其他的。”
等妙红走了,沈霓裳沐浴出来,玉春在床上摊了好几件衣裳,件件精致喜气,正在犹豫挑哪件更好。
“这几件都不用,你把哪件粉色缠枝腰襦和那条蜜合色的镶边裙拿出来,其他的你看着配,不必太出挑。”沈霓裳将头发放下,坐到镜架前。
“这两件是不是太寻常了些,小姐这是头回跟司夫人回娘家,不该庄重些么?”玉春不解。
沈霓裳笑了笑:“若要庄重,方才妙红就不会那般说了。听我的没错,赶紧拿出来吧。”
玉春半信半疑地伺候沈霓裳穿戴装扮好,首饰也只戴了两样较为寻常不打眼的。
直到去到司夫人屋里,见得司夫人眼底露出的笑意,玉春才放了心,但心中还是想不明白这其中缘由。
用过早膳,司夫人点了府里的两辆马车就带着玉春在内的三个丫鬟一个仆妇一道出发。
沈霓裳同司夫人坐在前头的马车上。
车轮压得积雪“嘎吱吱”作响,空气中寒气阵阵,沈霓裳掀开车窗帘看了眼放下:“咱们这是朝西城去?”
司夫人正闭目养神:“原先旧居在东城,沈府的隔壁隔两条巷子就是,如今是在西城,那边宅子便宜。”
沈霓裳霎时了然。
“那待会儿我该如何,夫人可有吩咐?”沈霓裳问。
司夫人睁开眼好笑地望着她,言中却有别样意味:“你这样聪明,还用我教?不用多想,今日你只管装鹌鹑,有事我自会应对。”
沈霓裳听明白了。
看来,司夫人同娘家的关系并不如何,而且,司夫人心中只怕也有底,对此番那边司老夫人突然派人上门的意图何在,想必也有所猜测。
“那边听说只有司老夫人同夫人的嫂子侄子在。”见司夫人颔首,她忍不住追问,“那边司老夫人性子如何?”
“如何?”司夫人勾勾唇,卖了个关子,“等见了不就知道了。”
说完重新闭了眼,不打算再说话的模样。
沈霓裳也只能收口。
沈府在东南面,司家的新宅买在西面几乎靠着西城门的位置,雪天路滑,马车悠悠缓缓走了大半个时辰才停下。
妙红和玉春过来放好马凳,扶两人下来。
另一个丫鬟同仆妇上前去叩门。
不多时,一个年轻男子带着一个男仆打开门迎了出来。
“姑姑。”年轻男子朝司夫人行了个礼,司夫人抬手让他起身,他站定微笑着朝沈霓裳看来,“这就是表妹吧?”